你还用那个夹子……还有钢珠……”
“小川,我——”霍珩面对自己曾经的罪行无以辩驳。
“你闭嘴!”何川越说越气,哭得眼睛红红,脸蛋也红,瞪着圆眼,气势汹汹,“你有苦衷为什么不肯跟我讲!为什么要用这些手段逼我离开你!你知道你在我心上插刀子的时候,我会疼得掉眼泪吗 !!”
“我哭的时候……你真的不会心疼吗……呜呜呜呜……”何川说到这里,声音断断续续。
“小川……”霍珩大掌抚摸何川脸庞,满眼心疼愧疚和自责。
“来宝,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开……”何川泪流不止,全是哭腔。
“因为我是来宝前曾是霍珩,我曾路过地狱……那里很黑很冷,风大浪急,旋涡很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拖着我下坠……何川,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过就好……”霍珩眼泪滴落在何川脸庞上,与何川的泪融为一体,嘴唇微微颤抖,“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下地狱呢……”
何川眼泪决堤,拉住霍珩的衣领,抬头用力亲吻上那颤抖的嘴唇。
温热的唇相贴,胸膛紧靠,感受对方有力坚定的心跳和温热的怀抱,那一刻,爱从心底迸发,以燎原之火迅猛之势击败一切黑暗和恶魔。
我爱你,所以不舍得让你陪我走那条通往地狱的路。
我爱你,所以一定要抓牢你的手带你走一条重生路。
“来宝,我爱你。”何川贴近耳边,柔声道,“霍珩,我爱你。”
霍珩眼底情绪翻涌,把何川推倒在床。
衣服一件件剥落,这一刻,他们终于坦诚相待。
登徒浪子
霍珩对于新年没有什么过多的期待,小时候是跟着妈妈季美利在一起,姥姥、姥爷去世得早,季美利又是独子,家中亲戚不常往来,所以对于过年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热闹的感受,而霍道文在除夕当夜也从来不会出现在他和季美利的那个家里,等霍道文想起这对母子抽空来的时候,这个年基本已经过完了。
在霍珩的记忆里,过年与幸福团圆无关,反而那个时候的季美利会比平时更加脆弱和孤独。
季美利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跟着霍道文的,但她又离不开霍道文提供的生活,或许是精神上的郁郁寡欢让她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因病去世。
她去世后,大概唤起了霍道文的多少良知,作为补偿让霍珩搬到霍家别墅,但没多久霍阎妈妈陶瑞钰自杀,过年对于霍家兄弟就变得更加讽刺。
兄弟俩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都没有了妈妈,哪里还有家可以团圆相守。
但是今年,从大年初一开始,霍珩每天都在何川的拥抱中起床,在何川小猫黏人一样的亲亲中度过,这一年的新年,变得有烟火气和温暖,霍珩的身体里有暖流在静静流淌,那些曾经拖着他下坠到无望深渊的寒流在渐渐消溶。
因为老何去世,这一年何川也未出门拜年,他和霍珩躲在老房子里,守着两人的二人世界一刻都不曾分开。
大狼狗回来了,围绕在何川身边,黑瞳里永远映着何川的身影。
丁传贵来过几次,听说面馆着火了十分担心何川,但在看到霍珩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担心全部化作滔天的伤心和愤怒。
“小川,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他之前咋对你的你忘记了?!”丁传贵当着霍珩的面,毫不避讳地挑拨离间。
霍珩眉毛一抬,当着丁传贵的面,也毫不避讳地揽住何川的腰,用力一抻,何川毫无防备跌坐在他坚实有力的大腿上,霍珩对着何川嫩嫩的脸颊上猛啵一口,带着宣誓主权的响儿。
丁传贵气得一蹦三尺高,指着霍珩鼻子开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大白天的你!你!小川的脸,是你亲的?!”
“那我亲嘴给你看?”霍珩反问。
“操!”丁传贵忍不住飚脏话:“你他妈的简直是个淫魔转世!你丧尽天良!你狼心狗肺!你无耻之徒!你登徒浪子!你——”
“传贵,传贵!你冷静冷静!”何川见丁传贵越骂声音越洪亮,赶紧从霍珩腿上起身,“我俩没,没你想得那么——”
“这土炕你看到了吗?”霍阎指了指自己屁股下坐的大土炕,问丁传贵。
“废话!我又不瞎!这炕咋啦,这炕何川从小睡到大的!”丁传贵没好气道。
霍珩眉宇间尽是不加掩饰的嘚瑟劲:“这张何川从小睡到大的炕,他跟我从头滚到了尾。”
何川没想到霍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