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陌路,至死不联。”
霍珩紧紧把何川抱在怀中,决绝坚定地向门外走去。赵迟无言跟了上去。
霍阎侧目,看着霍珩如今早已宽阔成熟的脊背有片刻的恍惚。
“可是,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我一直都知道我有个哥哥……
“哥……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那一年,少年霍珩喝醉酒的话,还犹在耳畔。
霍阎笑了,先是无声地笑,而后越笑越大声,似乎想到什么很可笑的事情一般。
躺在地上的雷鸣也笑了,他一笑便牵扯面部疼痛,可他不在乎,笑得滑稽又讽刺。
“你笑什么?”霍阎笑够了,睥睨地上的雷鸣。
“哈哈哈哈哈……”雷鸣还在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小杂碎终于恨你了,终于厌恶你了,终于跟你两清了!哈哈哈哈哈……我高兴啊!”
雷鸣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面对霍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霍阎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雷鸣:“原来你脑袋里不全是草包。”
“霍阎,我这次可是帮了你大忙了,你要怎么感谢我?”雷鸣眼神里有一丝热忱。
“帮我?”霍阎轻笑,“我让你绑人的?让你强迫人的?我什么都没说过做过,何来你帮我一说?”
“咱俩从幼儿园穿开裆裤起就认识,虽说你霍阎喜怒不露山不显水的,但好歹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就算再是个草包也能略猜出你心思一二吧。”雷鸣说。
“嗯?”霍阎似乎来了点兴致,“那你说说你猜出我什么心思了?”
“霍阎,”雷鸣向前一步,距离霍阎仅一步之遥,他虔诚专注地看着霍阎,“这么些年了,你可不可以眼里心里装一装其他人。”
“我雷鸣是远不如你,但我从小就跟着你混,你说东我从不向西,你嫌弃脏了手的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做,你恨何川,我就帮你毁了他。你斩不断霍珩对你的愧疚,我就让他恨死你!”雷鸣压低声音,但语气激动无比,“只要你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我雷鸣都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霍阎,这么些年,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
霍阎闻言,眉头微锁,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喟叹一声:“原来如此。”
雷鸣期期艾艾地等着霍阎的下句话,可是霍阎只是淡漠转身,抬腿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雷鸣大吼,伸手去拽霍阎。
“松手。”霍阎看着被捉住的手腕,语气冷了下来。
“我不松!这些话我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你知道老子他妈的有多痛苦!你霍阎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眼里只有你他妈的那个杂碎弟弟!如今他终于恨你了!跟你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雷鸣几近痴迷地看着霍阎,望向他的神灵,贪婪道,“你可不可以——”
“痴人说梦。”霍阎冷冷打断雷鸣的痴心妄想,黑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轻蔑,绝情道,“你算什么东西?雷鸣 ,一条狗而已,你也配入我的眼?”
雷鸣错愣,没想到霍阎铁石心肠到如此地步。
霍阎甩开雷鸣粘腻的掌心,不留情面地离开了。
兄弟道别
风雨飘摇中,游艇划破海浪。
船舱内霍珩紧紧把何川搂在怀里,何川身上还裹着霍阎的外套,霍珩手指颤抖地轻轻掀开大衣衣领,只稍稍看了一眼何川的锁骨和胸口,再一次怒涌而上想把雷鸣碎尸万段的冲动。
赵迟在一旁,大气儿不敢出,但他不得不出。
“那个……别冲动,霍珩,咱们好歹是来得及时,没出什么大事。”赵迟观察着霍珩的表情,小心翼翼劝道,“你可千万别做傻事,雷鸣那蠢货自有霍阎收拾——”
提到霍阎,霍珩抬眼看向赵迟,那眼神里充满的恨和狠绝吓得赵迟立刻噤声。
赵迟想到那句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自己可能已经死过千百遍了。
“让你的人再开快一点。”霍珩周身阴云密布。
赵迟忙不迭点头,赶紧拿起对讲机道:“再快点!”
游艇在阴雨鬼魅天气里乘风破浪,像亡命徒般。
安全抵达赵迟家内,早早等候在此的家庭医生为何川做完全身检查。
“没什么大碍,惊吓过度,一会我给打一针就好。”医生对站在床边的霍珩和赵迟说道,“有些肛裂,不过问题不大,我再开点药膏给病人涂上……嗯……就是最近病人的身体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