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人的儿子联系上了,说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晚上五六点的时间会到家。”
阮明栖微眯起眼:“楼上楼下的邻居问了没有,还有物业那边。”
“都问过了,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对高海没什么了解,物业那边也表示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把他们小区的监控给带回来了,现在在视频组做分析。”
周遭邻居的走访调查目前可以说的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信息,具体情况如何,还得看对门的老夫妻回来。
阮明栖进行最后总结:“嫌疑人男性,身高179厘米到182厘米之间,身形相对健硕有力量,对人体构造熟悉,家族有卟啉病史,与高海和刘惠关系密切,能够频繁出入高海家里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林培鑫却提出一个疑问点:“有一点很奇怪,刘惠并不是ab型rh阴性血,为什么他的胃溶物有药物,总不能是找不到这个血型的人,别的血型也凑活着用,随机杀人吗?”
江序洲垂眸思索:“得查一下,刘惠是否有做过骨髓移植手术,或者是输血和放射性治疗的情况了。”
“刘惠的信息细查一下,看是否有遗漏的信息的。”
任献立马点头:“明白。”
……
短会过后,众人各自散去。
江序洲是想走的,奈何阮明栖用没伤的那条腿压住了他的脚。
又怕自己挣扎会碰到他受伤的腿,只待着不动。
林培鑫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见江序洲没有跟上,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小江,怎么不走?”
阮明栖对上他的眼神,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如果没有往桌下看,根本不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在桌底下做了什么。
江序洲轻叹口气:“我和阮队有些事情要说。”
林培鑫更觉得奇怪:“案子有关的事情吗,刚刚怎么不说?”
见他不问到底没有要走的想法,阮明栖回过头去:“那肯定是不想让你们听见的私房话,赶紧出去,真没眼力见的。”
林培鑫嘴角一抽,显然是习惯了阮明栖满嘴跑火车,没把他的“私房话”放在心里。
毕竟就阮明栖那流氓样,正儿八经的事经过他的嘴形容,都不像个正经事。
“谁稀罕听了一样。”林培鑫无语,“小江可是正经人,你别吓着他。”
阮明栖更不乐意了,立马赶人:“走走走,出你的报告去。”
林培鑫走,会议室里就剩他们两个。
江序洲刚想问他想做什么,就见某人正在用哀怨无比的眼神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阮明栖很直接的问道。
江序洲挑了挑眉:“不行吗?”
“不行,我们俩才是最好的兄弟,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跟他眉来眼去。”
阮明栖想到刚刚江序洲和林培鑫在会议上默契的样子就来气。
江序洲眸色微动,低垂的眼眸中染上笑意。
但在抬头的一瞬间,笑意收敛,好像完全不曾出现过一样:“你都可以跟别人哥俩好,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跟别人哥俩好了,只要你在的时候我们就最好。”
阮明栖表情严肃,这时候的他哪里有刚刚冷静队长的样子,说他三岁都嫌多。
“你受伤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可能都不打算跟我说,甚至还想瞒着我,你就是这么跟我哥俩好的?”
阮明栖顿时语塞。
见他不说话,江序洲故意冷哼一声:“你先瞒着我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阮明栖是一线警察,面临的危险众多,受伤在所难免,江序洲都很清楚。
他生气的点除了有阮明栖没保护好自己受伤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瞒着自己。
江序洲不想做被他保护在身后的人,他想做他的战友。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沉默,江序洲想着,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案子要紧。
刚打算起出去,就听见身边传来声音。
“江序洲,我腿疼,两天晚上没睡觉了还困。”
江序洲心中一动,他太了解阮明栖了。
他不要脸耍无赖时候的样子,他知错讨饶的样子。
尽管语气都差不多,却能够一下分辨清楚。
江序洲绷劲的神经顷刻间放松下来,嘴上虽说着强硬的话,语气却不似刚刚的强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