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憋不住道:“哥们儿,你要是有什么难处直说,有我一口吃的……”
邵禹径直打断,“行,我负债五千万,一会儿给你个卡号。”
汪副会长蓦地被截断了话头,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过,听了这句他反而放下心来,真要是负债累累,邵禹就不会这么说了。而且,邵禹陪白翎去美国手术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两人聊得很具体,汪霖推测过,要是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这一趟根本负担不了。所以,同学圈里虽然有人以讹传讹,谣言邵禹公司遭资本抛弃,股东欠债被拘捕什么的,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今天走到门口,虽然也有点儿开始困惑,但现在又觉得完全没必要。邵禹这个人,如若真的经营受挫,一败涂地,那这会儿不是奔波在谈项目的路上就是喝倒在拉投资的桌面上,哪来的闲情逸致窝在这么个小房子里,亲手烹饪来招待他。
汪霖顿了顿,翻了个大白眼,“那请问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体验民间疾苦来了?”
邵禹咂摸着他说的话,半天没开口。
“我艹,”汪霖震惊,“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灰姑娘在哪?”
“不是灰姑娘。”邵禹给了他一记眼刀。
否认的是身份,而不是这件事本身,不就代表了默认?汪霖往窗外一撇,对面医院他熟悉啊,旋即联系上下文,恍然开窍,“你不是追人家南医生追到这儿来了吧?”
邵禹表情没什么波动,“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南医生年轻有为,配你小子绰绰有余。”
汪霖嘴上说着,心底却开始打鼓。他和南弋只有一面之缘,后来通过一次电话。成年人交往,除非刻意伪装,否则品性对不对撇子很容易感受得到。实话实说,汪霖对南弋印象极好。他清楚邵禹的取向,出于关心朋友的角度在业内对南弋略作打听,没什么负面评价。原本,他是打算找机会进一步熟悉熟悉来着。结果,考察团刚走没多久,他还没倒出工夫来,猝不及防就出了那桩病人家属伤人事件。
他有持续关注着,也辗转得知,南弋已经不在医院工作。所以,邵禹这明显守株待兔的行为,很可能竹篮子打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