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俨然有一种老黄瓜刷绿漆,强行装嫩的嫌疑。
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部分想法,人的思想和行为境界还是有高低之分的。他不是没做过慈善,之前也常年以白翎的名义资助红十字会。但那些流于表面的甚至是跟风似的商人行径,与南弋这种常年奔走在这个世界最危险最贫瘠的地方,用自己的学识和双手做真正拯救病患于伤病痛苦中的作为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是现在,他勉强接近试图成为一份子,但他从思想根源上并没有那么的无私无畏且无所求,而实际贡献方面,他也仅仅是出钱的意义多于出力。但这些不重要,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心甘情愿为之付出能力范围内的所有努力,过程中的踏实与满足,带给他的是全新的未曾有过的体验。
既然南弋不以奉献为傲,那他同样不必以追随为耻。
邵禹私以为,南弋曾说过的,能带给人幸福的“满足”,他大约摸到了轮廓。
和邵禹见了一面之后,南弋颇为头疼了几天,暂时没想到更好的劝说理由。本来抱着把人劝回去的目的走这一趟,却反而好像打开封印推了一把似的,打通了这家伙的任督二脉。人家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早请示晚汇报,间或发上一两条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冷笑话,看得南弋脑门上青筋直跳。
但也仅仅止于此,邵禹把握着分寸,并不会过多干扰南弋的工作和生活,也没有刻意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倒是南弋的助理按照他的要求,经常汇报运输分队的动向。
之后不久,他所在的医疗队接到紧急任务赶赴布隆迪。那里刚刚遭受一轮结核病爆发,这种在国内早已被控制的疾病,在非洲很多贫困落后的国度依然肆虐。并且,瘟疫导致动乱,投机分子趁火打劫,火灾爆炸频发,到处是流离失所的伤患。
原定为期一个月的医援,医疗队实际上待了三个多月。这期间,每个人几乎都是满负荷工作,南弋更是下了手术台就抓紧时间睡会儿,完全无暇思考其他。邵禹大概也了解到他的行程,没有过多联系,只是早晚各一条问候信息加天气预报。南弋看到了会回复,他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