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陳景澤抬頭仰望,冷峻又柔情。
陳景澤提著大包小包走上台階。
顏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陳景澤走完他們之間的距離。
陳景澤皺眉道:「在想什麼?」
一堆精美禮袋裡有個塑膠袋顯得有些突兀,陳景澤將塑膠袋遞給顏顧,「我回來路上碰到的小吃攤,試過了,挺好吃的。」
見顏顧不接,陳景澤又道:「炸蝦餅,你說的,要趁熱吃。」
顏顧接過炸蝦餅。
陳景澤拉著顏顧進主臥,他把手上的禮袋放在茶几上。
「我去j市出差,這些是從j市帶回來的,你看喜不喜歡?」
陳景澤親了一口顏顧就去洗澡了。
顏顧吃完炸蝦餅,跪坐在柔軟的毛毯上拆封他的禮物。
有精美的中式糕點、精緻的手辦、精美的黃金錦鯉擺件、昂貴的手錶、華麗的紙雕燈、可愛的毛絨玩具。
顏顧捏了捏毛絨玩具,突然有一滴水落在腺體上,顏顧一驚,正想轉頭看,陳景澤已經坐下來抱住他,圈住他的手臂。
陳景澤淋浴結束後直接出來了,什麼也沒穿,滿身水漬貼著顏顧的後背,釋放出苦咖啡信息素。
顏顧手一軟,毛絨玩具掉在了毛毯上。
陳景澤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喜不喜歡這些玩意?」
顏顧:「……還行。」
下一秒,腺體被尖牙刺進;身體被玩弄……
……
兩天後。
顏顧在花園搗鼓了一上午,下午騎著自行車逛了小森林,最後來到仿造出租屋,在裡面拿走一沓白紙。
晚上,他在客廳的茶几上摺紙花,陳景澤在餐桌邊辦公。
他折完花後跑上樓去,把花安放在沒人住的客臥,又「噠噠噠」的跑下樓。
陳景澤數落道:「別總是跑來跑去的,摔倒了怎麼辦?」
顏顧在陳景澤旁邊的位置坐下,小聲詢問:「陳景澤我的手機呢?」
「我想看看我的手機,我就看一會,看完再也不看了。」
「看什麼?」陳景澤道:「理由說出來,我再決定要不要給你看。」
顏顧有些生氣了,他伸直了脖子,直接問:「銀行卡。我叔叔的銀行卡呢?他給我的銀行卡呢?不在小森林那裡,那去哪了?你把卡還給我好不好?」
陳景澤停下工作,「你也不確定那張卡是否完好無損,要不然怎麼會讓我給手機。」
顏顧瞳孔地震,「……你不會的,你騙我?」
陳景澤「啪」的一聲合上電腦,「我把錢取出來花掉了,銀行卡也註銷扔掉了。」
陳景澤離開餐廳,留下顏顧一個人呆愣許久。
陳景澤給顏顧留了一盞小夜燈,等著顏顧回來。
等到凌晨一點多,顏顧回來了,背對著陳景澤躺下。
陳景澤試探性地靠近顏顧,顏顧沒有反應,接著他摟著顏顧,顏顧沒有反抗。
夜裡陳景澤溫聲細語,「我愛你。」
顏顧又一次凌晨五點多就醒了,陳景澤也沒怎麼睡,顏顧起了,他也起了。
今天是顏書的忌日。
這次還是陳景澤給穿的黑色西裝外套,打的黑色領帶。
陳景澤以為顏顧會鬧脾氣不讓他陪著一起去,但顏顧今天格外安靜,一句話也沒說。
這次比上次風大。
顏顧抱著紙折花面無表情地走在前頭,陳景澤放緩了腳步跟在顏顧後面。再後面是一群捧著祭品的保鏢。
顏顧來到顏書的墓碑前跪下,紙折花擺在最中間。
陳景澤從保鏢手中雙手接過一束菊花,彎腰放在紙折花的旁邊。
顏顧盯著那束菊花看了一會,然後拿起來扔在另一邊空曠的地方。
陳景澤再從保鏢那裡接過一束花,他蹲下來,對顏顧說道:「這是替你準備的一份。」
說完後,再次將花束放在墓志銘上。
下一秒,又被顏顧拿起扔走了。
花沒了,還有祭品。
陳景澤單膝跪地,將水果糕點往上面一放,顏顧突然猛地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我一點、一點的花……每星期花一點……每月花一點……我捨不得花……我是要用一輩子的!你憑什麼一下子都花光了?!那是我的東西!!」
他抓起地上的蘋果往陳景澤臉上狠狠砸去,「……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