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和山腰的風景是不同的。」
紀巷依然堅持要爬,到後面幾乎是攙扶著江辭的胳膊走上去的。
正廟輝煌,莊嚴大氣,撞鐘與念經聲縈繞,即使是在山頂也香火不斷,許多遊客擠在一起燒香拜佛,為新的一年祈求好的氣運。
他倆年輕人本來也沒這種儀式感,來都來了,還是燒了一把香,一起點了插進香灰池裡,也省了很多一拜拜二拜拜的儀式。
紀巷還買了一株一人高的大香,是為俱樂部點的。
做完這些,倆人就去觀景平台看風景了。
平台是木質的,底下有鋼板結構撐著,延伸在山巔之外,和一棵歪斜的樹枝探出去的大樹並肩,隆冬,樹枝已經枯了,枝幹伸在灰濛濛的空中宛如張牙舞爪的鬼手。
遠望已無可以比肩的山巔,只有山體上的樹,黃綠夾雜,像是鋪了雜色的地毯。再遠就是平原萬家燈火,在日暮之時,街道和寫字樓已經提前亮起了路燈。
平日身處其中,此刻站在遠山,頗有些從人間抽離的豁達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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