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疑惑:「沒有吧?」
這不是招了你嗎?
誰知冷玉下一句:「不然他怎麼會招我?」
小工:行。
「讓讓。」冷玉拿著拖把出去,扒拉開岳淵渟。
「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岳淵渟一步邁了八丈遠,冷玉不由得往他的大長腿看了一眼。
岳淵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於是,原本站在桌子後面的岳淵渟福至心靈,不動聲色地挪到外面,把兩條腿完完整整顯擺出來,比桌面高出一大截。
冷玉收回視線,拖乾淨地:「把飲料櫃補補,缺的少的放進去,放滿。」
岳淵渟二話不說,從紙箱子裡拿了幾瓶可樂放進冰櫃。
「後廚的事就不用你管了,等有客人以後你就在外面招呼客人,給他們點菜、收錢。」
「好。」岳淵渟頓了頓,問他,「要是有不會的,我可以問你嗎?」
「可以。」冷玉說著就要回後廚。
「那個……」岳淵渟叫住他,「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來這打工嗎?」
冷玉:「我連我親爹是誰都不好奇。」
他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氣,和這個名字倒是非常相襯。
岳淵渟在原地笑笑,喃喃自語:「未完待續。」
如老闆所料,晚上還真有不少女學生衝著岳淵渟選擇在這裡吃飯,他們臨時又擺了三張桌子出去,這才勉強夠坐。
老闆來的時候笑爛了嘴,路過對面的燒烤店就是一個立定,猛地把頭一揚,碩果僅存的幾根頭髮跟著「啪」地一甩,氣得對面往門口潑了一大盆水。
「給你加工資!」老闆樂呵呵進來,對岳淵渟說,「不要試用期了,直接正式工的三千五!」
「謝謝老闆。」岳淵渟朝冷玉挑眉,「三千五哦。」
下班的時候,大家鎖了門各回各家,冷玉拖著疲憊的身軀剛走出去幾步,回頭看了還站在原地的岳淵渟一眼:「你……住哪兒?」
岳淵渟:「你不是連自己親爹是誰都不好奇嗎?」
冷玉翻了個白眼,走了。
岳淵渟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
不用回頭,冷玉可以從腳步聲、各處反光得知後面跟了個什麼。他不動聲色,拐進一個小巷子。
岳淵渟剛一跟進去,一個黑影忽然從上面撲下來落在他身後,迅速反擰住他的胳膊。
「你幹嘛?」岳淵渟絲毫不慌,問他。
「跟著我幹什麼?」冷玉清淡的嗓音如影隨形,逼得岳淵渟半邊身子發麻。
岳淵渟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我沒地方住。」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岳淵渟動了動左手腕,示意冷玉:「這塊表給你,讓我在你家湊合一宿,明天我就找房子。」
「這不好吧。」冷玉垂眸。
思想鬥爭了大概那麼一秒鐘,冷玉鬆開岳淵渟,解下他的百達翡麗揣兜里。
「你睡地上。」冷玉說。
岳淵渟:「睡牆上都行。」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十點,冷玉的鬧鐘準時響了。他從床上坐起來,驚訝地發現地上的臨時床鋪已經被岳淵渟收了,他人也不見了。
這麼自覺就走了?
冷玉頓了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撲向旁邊椅子上自己的外套,往兜里一摸。
百達翡麗還在。
嗯?
不過想想也是,一塊表而已,對人家來說算得了什麼?
就在這時,門鎖響了,岳淵渟開門進來,熟練地換鞋,手裡拎著兩個塑膠袋。
「呀,你醒了,我掐點回來的,果然沒有耽誤你出門。」岳淵渟像進自己家似的,把塑膠袋放桌上,拿出裡面的早餐和飲料,「我給咱們買了早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買了手抓餅和包子,你自己選。」
冷玉:「哇哦,我以前還賣過手抓餅。你是不是在派出所門口那家買的?」
「是,怎麼了?那家不好吃嗎?」
冷玉搖搖頭,進廁所洗漱:「沒,我只是想說那以前是我的地盤。」
岳淵渟問:「後來為什麼不是了?」
冷玉的聲音悶悶的,從毛巾里傳來:「我剛才不是說了『派出所門口』嗎?」
「……」岳淵渟:「那你吃手抓餅嗎?加了雞蛋的。」
兩個人並肩坐在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