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淵渟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我也不是非得找你要什麼感謝費,談錢就俗了,但為了慶祝這個喜事,我們是不是得有點什麼動作?」
冷玉會錯了他的意,當即護住屁股,和岳淵渟拉開距離:「你想幹什麼?」
「你的前列腺恐怕都沒有這麼敏感。」岳淵渟無奈嘆氣,「我是說,抽空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我覺得海洋館就不錯。」
冷玉目光閃爍了一下:「海洋館」
「我記得你說過,第一次和媽媽去海洋館的結尾不太愉快。但是這次我們一起去,我保證,你一定是我第一、唯一、始終如一最重要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那。」
岳淵渟說著掏出手機:「你看,我連票都買好了,雙人票哦。你大可不必覺得有負擔,大不了待會兒把一半的錢轉給我就是了。而且主要是我想去,說起來都怪我哥,他加入國際動保組織很多年了,他覺得除了瀕危動物需要被保護起來之外,其他的生靈都應該屬於大自然,所以他很反感動物園、海洋館這樣的地方,以至於從小到大我大概只去過兩三次,還都是和朋友一起悄悄去的。如果這次能和你一起去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他把原因都攬到自己身上,不遺餘力地為冷玉減輕壓力。所以即便冷玉覺得這有點像約會,不太想去,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哪天的票?」冷玉問。
「這周六。」岳淵渟笑著伸出三根手指頭,「倒計時三天哦!」
「我們騎摩托車去嗎?」冷玉又問。
「是啊,到時候得多穿點哦,我也不燒包了。」
「那我們最好一開門就進去,早點玩夠早點出來,免得影響下午上班。」
「如果我早上起不來,你可以把我吻醒。」
他們興高采烈地計劃著周六的行程,掰著手指等待那天的到來。
第44章 好多年
結果還沒等到周六, 周五一大早,冷玉就被岳淵渟拉著出門,坐上他的摩托車一路向北。
對此, 岳淵渟的解釋是買票的時候點錯了日期,今天早上才發現。
冷玉信了他的邪, 雖然非常無奈, 但也沒多說什麼。他在后座專心玩手機,沒管岳淵渟究竟是往哪兒開的。
於是等車子在市中心停下, 冷玉這麼一抬頭, 入眼就是一幢三十多層的寫字樓。
「你走錯了?」冷玉還對岳淵渟的人性保留了最後一絲不該有的希望。
「那倒沒有。」岳淵渟抬腿從車頭上掃過,瀟灑落地,緊接著紳士地伸手想要攙扶冷玉下車。
冷玉沒動,矜持地看著他:「你先把話說清楚, 我再考慮要不要下來。」
岳淵渟先把車鑰匙拔了揣兜里, 自己再退開兩步,站在旁邊的路燈杆子後面,這才說:「你還記得那張傳單嗎?那家青鳥培訓就在樓上。我不是說你現在就要報名, 但上去看看又不要錢。我昨天打過電話了,人家說歡迎參觀, 參觀還送小禮物呢。」
冷玉沉默片刻,看著岳淵渟, 露出核善的微笑:「什么小禮物啊?有沒有頭盔、鎧甲和防彈背心?如果有的話, 你最好都穿上。」
岳淵渟一攤手:「只要你上去看看,回去想怎麼對我都可以,我絕對不反抗。」
冷玉剛要說話, 寫字樓里走出來個抱著一摞傳單的年輕帥哥,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那些傳單看起來很眼熟, 帥哥把它們分發給這些人,又叮囑他們發傳單的時候要負責任。
「可不能像上次那個大娘一樣,隨手往人家桌上一扔,扔到碗裡了都不管,這件事我們都接到投訴了。如果誰再出現這種情況,今天的工資就拿不到了哦。」
帥哥的聲音也可好聽了,跟黃鸝似的。冷玉一瞬間福至心靈,他隱約猜出了什麼:「你那個電話,不會就是和他打的吧?」
「聽聲音有點像,不過我也不確定,我又沒見過他。」岳淵渟說完,對上了冷玉玩味的視線,他莫名其妙,「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哼哼,哼哼哼。」冷玉意味不明的笑了幾聲,翻身下車,「走吧,上去看看。」
冷玉終於鬆口,岳淵渟也顧不得想別的了,他趕緊跟上。二人一塊兒進了電梯,冷玉伸手就按了個「18」。
岳淵渟笑了:「你看,還說你不願意來,那你怎麼知道是十八樓?」
冷玉斜他一眼:「門口那麼大個廣告牌,我又不瞎。哦,也是,你的目光可能放在別的地方了,當然看不見廣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