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冷笑了一聲,悄無聲息走到季辭遠的身邊。
季辭遠感冒才剛好,只穿著薄薄的一件睡衣坐在沙發上,連襪子都沒有穿,陸洲連忙去拿了外套,披在季辭遠的身上,又蹲下來,紆尊降貴地給季辭遠穿襪子,他指責季辭遠不聽話,「不好好穿衣服,是想再感冒嗎?」
「陸洲……」季辭遠的臉上燥熱一片,當著周濯禮的面,被陸洲訓斥,季辭遠覺得難為情,他拍了下陸洲的手,想讓陸洲別說了。
陸洲這時候就偏偏不讓季辭遠如意,「自己沒做好,還不讓人說了?」
季辭遠自知理虧,也沒有反駁。
周濯禮看著陸洲伺候季辭遠,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就覺得很不爽,「表哥,打從你進來開始,你就沒有正眼瞧我一下。怎麼著,您是沒有看到我嗎?」
陸洲給季辭遠穿好了襪子,笑盈盈地看著周濯禮,「抱歉,我心裡只有哥哥,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你。」
「哥哥身體不好,該休息了。」陸洲下起了逐客令,「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
周濯禮翹著二郎腿,也不肯退讓半分,「那哪成啊,我都沒有跟表哥促膝長談,再說了,那麼多年沒見了,表哥不想我嗎?」
陸洲不可能回想周濯禮的,從小到大,陸洲最討厭的就是周濯禮,他覺得周濯禮很礙眼,什麼東西都要跟他爭,他煩都煩死了,恨不得周濯禮馬上就從他的眼前消失。
雖然陸洲很討厭周濯禮,但表面上的禮數還是得裝一下,「既然你那麼想我,不如……我們出去外面談。」
「不了。」周濯禮只想跟季辭遠促膝長談,可不想跟陸洲待在一起,他起身,「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不打擾遠哥休息了。」
季辭遠覺得這表兄弟兩個人有點莫名其妙,剛想說兩句話,就聽到周濯禮彎下腰,對著季辭遠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遠哥,等你好一點了,我再來找你玩。」周濯禮挑著唇,吊兒郎當地走出了主臥,像是一個勝利者。
等周濯禮走了,陸洲像是一隻大型犬一樣,抱著季辭遠,他蹭了蹭季辭遠的下頷,「哥。」他的嗓音微微泛著啞,喉結上下滾動著。
剛才凶厲的alpha在面對喜歡的人時,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季辭遠沒有推開陸洲,「怎麼了?」
「我在公司接到管家的電話,說是周濯禮來老宅了,我心裡一片慌亂,我很害怕。」陸洲就連聲音都是悶悶的。
「怕什麼?」季辭遠停頓了一下,問他。
陸洲接著季辭遠的話,聲音弱了很多,「我怕你被周濯禮搶走了。周濯禮從小就很喜歡跟我搶東西,我喜歡的手辦,模型,玩具,他都搶走了,我只有哥哥了,我不想哥哥也被搶走。」
「不會的。」季辭遠從未像現在一樣肯定,「別人都搶不走的。」
在聽到季辭遠的保證以後,陸洲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但他仍舊像是之前那樣,抱著季辭遠,不肯鬆手。
季辭遠生病了,身體還很虛弱,腰似乎是細了一圈,抱起來沒有幾兩肉,抱起來有些不舒服。
陸洲看向了季辭遠的臉,最後停留在了季辭遠後頸突起的腺體上,那個地方,快要發育成熟了,聞著就有股淡淡的奶味。
再過一段時間,季辭遠應該就會分化成oga了,到時候,季辭遠再也不離開他了。
第44章 分化成oga
進入十二月份,恭市氣溫全面降低,一夜之間,雪覆蓋了整座城市。樹梢上被雪給覆蓋著,風一吹,就能抖下一堆的雪粒子。屋檐上,地面上,也全都是積雪,轎車行駛在路面時,有些困難,輪胎都被雪給埋了,出行都成了一種問題。
季辭遠身體已經痊癒了,回到了公司上班,他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季總助。
最近公司接了一個大單,季辭遠身為助理,得去倉庫盯梢,確保訂貨單沒有出錯。他一大早就開著車去了倉庫,陸洲手頭上沒有重要的活兒,也跟著季辭遠一道去了倉庫。
倉庫是在距離公司有好幾公里的地方,到達倉庫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
把車停放好,季辭遠開門下車,陸洲也緊隨其後。
倉庫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季辭遠,但卻不認識陸洲,對著季辭遠點頭哈腰,諂媚的要命,對待陸洲的態度則是要冷一些,要是工作人員知道陸洲就是小陸總,估計半夜醒來,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倉庫是用一道鐵門鎖起來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