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總算滿意了,他把季辭遠清洗乾淨後,從浴缸里抱了出來,並用浴巾包裹在季辭遠身上,把季辭遠皮膚上的水珠一點一點擦拭乾淨。
擦乾淨的季辭遠被陸洲從浴室里抱出去,他被路由丟在大床上,大床很軟,他身體跌落大床的那一瞬間,大床深深陷進去一個凹痕。
他是趴在床上的,剛想用手臂撐起來,就感覺陸洲來到他的身後,用身體壓著他,不讓他翻身,也不讓他站起來,他知道陸洲要做什麼,咬著牙,從喉嚨里悶哼了一聲:「陸洲,你放開我。」
「哥。」陸洲眼神微暗,「這是你欠我的。我們兩個人兩情相悅,你卻因為一個外人而將我拋下了,你說你該不該罰?」
「我只是不想跟秦知一樣,做你們陸家的金絲雀,任你們擺布而已。」季辭遠的臉頰貼在柔軟的床上,他的眼中隱含著淚水,但卻沒有流下來。
「哥知道什麼叫金絲雀嗎?」陸洲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真正的金絲雀是像秦知一樣,被關在家裡,身上被鎖鏈鎖著,哪裡都去不了。我給了哥哥絕對的自由,哥哥想要上班,那哥哥就做我的助理,每天都可以去公司上班,也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從來都沒有約束過哥哥。」
季辭遠張嘴辯解:「可你曾經把我關在地下室了。」
「我只是把哥在地下室里關了幾天,哥就這樣記恨我嗎?」陸洲去搖季辭遠後頸上的軟肉不重,只是輕輕咬著。
「你還是承認了,看來秦知說的是真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陸洲覺得無限冰窟,原來他哥哥這是在給他套話的。
陸洲並沒有生氣,他嗤笑了一聲:「哥,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好好接受今晚的懲罰吧。」
季辭遠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結束了,痛意從他的後頸上傳來,他嗚咽了一聲。
……
那個夜晚,季辭遠永遠都無法忘記。
陸洲是下定決心要懲罰他的,無論他怎麼哭喊怎麼求饒,都沒有用。
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陸洲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就在他的身邊響起:「哥,你要記住這種感覺,不要老是想著逃跑。只要你不跑,我就會永遠愛著你,但你要是逃跑了,我就會很不開心,到時候,難受的也只是你。」
第63章 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
季辭遠是在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他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他想要抬一下胳膊,卻發現胳膊肘被綁到身後,他無法動彈。他閉上眼睛,咬著牙,罵了一聲,他的喉嚨嘶啞,連罵人都是有氣無力的。
陸洲並不在房間裡,沒有人說話,房間很是靜謐。
季辭遠羞紅了臉,眼底出現了忿懣與恨意,他想要將陸洲這個狼崽子給撕碎了。
「混蛋!」季辭遠不會罵人,就連罵人的詞彙都是一如既往的匱乏,翻來覆去也只是那麼一兩個詞。
他睜開眼睛,那種震動的感覺愈發清晰,他的額角淌出了一片的汗漬,鼻尖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通紅,他艱難地起來,又因為體力不支地癱倒在被子裡。
被折騰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季辭遠實在是沒有力氣來折騰了。
房間裡掛著壁鍾,季辭遠看了一眼壁鍾,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鐘,他有點餓了。
他跟秦知逃跑到普林村,中途也只吃了一桶泡麵,現在又耗損了那麼多的體力,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想要吃東西了,但他又不願意拉下面子讓陸洲過來給他送食物,他現在氣得半死,只能獨自生著悶氣。
「嘎吱」了一聲,季辭遠聽到動靜,他連忙偏過頭去看,毫無疑問是陸洲進來了,他抬起眼睛,對上了陸洲的視線。
陸洲的手邊端著一個黃梨木的托盤,而托盤的上面擺著季辭遠最喜歡吃的鰻魚飯,還有他愛吃的油爆河蝦,隔了好幾米遠,季辭遠就聞到了香味,感覺肚子裡面的饞蟲像是要被勾出來了,但季辭遠的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一點也不餓的樣子。
陸洲的臉上掛著笑意,他將托盤放到了床頭邊,蹲了下來,他琥珀色的眼睛斜掠過季辭遠被熱汗浸透的臉,「哥,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鰻魚飯哦。」
「哦。」季辭遠其實很想吃鰻魚飯,喉嚨不自覺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我餵你吃飯,好不好?」陸洲雖然是在問季辭遠,但已經拿起調羹,要來餵季辭遠吃鰻魚飯了。
季辭遠這會兒可就來了氣,他輕踹了陸洲一腳,「先拿開。」
陸洲的眼底全都布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