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遠沒有想到陸洲,就連在做夢都是想著他。
這讓他感覺到了微微驚詫。
陸洲這是得多愛他呀。
季辭遠的鼻頭驀然一酸,他伸出手放在陸洲的身上,說他在這裡他不會走,夢中的陸洲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安慰,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緩下來。
季辭遠看著陸洲漸漸鬆懈的肩膀,他呼出了口氣,把視線轉向的窗外,飛機已經在下墜了,廣播也在提醒著各位乘客到達目的地。
這時候陸洲也醒了過來,他臉上露出惺忪的睡意,似乎根本就沒有睡飽一樣,他一抬頭就看到了身側的季辭遠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像是冰櫃裡最甜的抹茶味冰淇淋。
「哥。」陸洲拉了下季辭遠的手臂,「我做噩夢了,夢到你要離開我,我好難過呀…」
季辭遠只是揉著陸洲的頭,卻沒有說話。飛機已經安全落地機艙門打開,許多遊客都已經陸續下了車。
季辭遠也從座椅上站起來,陸洲是坐在外側的,他急忙站出去讓出過道的位置,兩個人並排著走下飛機。
這次他們都沒有帶行李,而是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於是他們就不用去託運那邊拿行李了。
他們直奔航站樓的出口。
等他們過安檢到出口時,竟然在出口處看到迎接他們的秦知跟陸天清。
秦知平時都是穿著陸天清穿過的襯衫,今天要來機場穿的,比較正式,是一件襯衫加牛仔外套,下半身是穿著休閒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符合他年齡的純真。要不是季辭遠知道秦知的年齡,估計他都會懷疑秦知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oga。也難怪陸天清這些年會放著秦知不離開,要是換成季辭遠,估計也捨不得放秦知離開。
像秦知這樣漂亮的oga,最是適合留在身邊觀賞、擺玩。
季辭遠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有出現這樣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他面無表情的朝著秦知的方向走了過去,之前他並不知道秦知的身份,對秦知並沒有那麼親近,而現在他知道秦知的身份,心裡頭總是帶著一些酸楚,還有一種想要跟他親近的衝動。
秦知對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意,兩邊的酒窩也顯露出來:「我提前問過陸洲,你們的航班消息就過來接你了。我在家裡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你們現在回來的剛好,我們現在就回家吃飯吧。」
「好。」季辭遠沒什麼想說的,靜靜的盯著秦知的眼睛。
秦知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將視線錯開,他拉著季辭遠的手臂往前走,「這次去旅遊會累嗎?」
「還可以,就是出現了一點狀況。」季辭遠將自己被變態男人綁架的事情隱去了,他不想讓秦知擔心。
陸洲看著季辭遠距離自己越走越遠,喊了一嗓子,跟到了季辭遠的身邊,「秦叔叔,哥哥你們走的太快了,等我一下嘛。」
秦知剛才一時激動,都只光顧著看季辭遠,都沒有注意到陸洲,他這時候才看到陸洲的頭上綁著白色繃帶,而且白色繃帶上面似乎還有凝固的血跡,他被嚇了一大跳。
「你頭上是怎麼回事呀?」
「是這樣的,秦叔叔。」陸洲繪聲繪色地講起那天發生過的事情,「我跟哥走在馬路上,突然有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闖了紅燈,我跟哥都嚇了一大跳。哥是站在馬路外邊的,我害怕哥會受傷就衝過去把哥撲倒在地上,然後腦袋就磕到了身上也有受傷的地方。」
聽到這麼驚險的事情,秦知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愕與緊張,「那你現在沒事吧?」
陸洲撓了撓頭,「沒什麼大礙了,我都能出院了,就是額頭有的時候會有點痛痛的,但是沒有關係,只要有哥陪在我身邊,我就不覺得疼了。」
秦知明顯是被陸洲的這番話給感動到了,他把季辭遠拖到了另外一邊,在季辭遠的耳邊悄聲說:「小遠,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挺好的呀,要是天清能為我做到這樣的話,我肯定早就答應跟他在一起了。」
季辭遠這次也沒有反駁。
秦知又說了幾句陸洲的好話,「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肯定會吵架的,就算他之前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只要今後他對你好,這樣就足夠了。我是過來人,我比你懂。」
陸天清在他們身後走著,突然抬起手,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秦知,連忙轉過身走到陸天清的身邊,關切詢問道:「你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