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著已經跑走的三個人,段衍風毫不留情地破口大罵,「三個不講義氣的完蛋玩意兒,你們就這麼陷我於危難之中,虧我還好心幫你們求雨。」
「段衍風,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不信這些的嗎,怎麼現在也開始封建迷信起來了?」
段衍風不屑地說:「我當然不信啊,要是有用的話,怎麼求雨沒有求到真正的雨,反而遇見了你這個傅晉雨,倒霉死了。」
「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啊?真是可惜,你還要看見我好久呢。」傅晉雨拍了拍段衍風的腦袋,「所以我勸你,還是早點兒放下以前對我的恩怨,否則難受的還是你。」
「切,放下以前的恩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反正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刨除最後一天的匯報表演,滿打滿算我也就再見你三天,要是今天我們的求雨儀式成功了,沒準兒未來三天我都不用看見你了。」
傅晉雨毫不留情地彈了段衍風一個腦瓜崩,「好歹我剛才救了你,你居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說不想見到我。」
「什麼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照樣兒可以解決。」
「怎麼解決,說你不是經管學院的學生?你忘了院長還有那些老師都你們上過課?」
段衍風抱起手,十分不屑地點點頭,「那又怎麼了,他們那些大忙人,哪裡會記得住我們,我就算說我是建規學院的,也不會有人說我什麼啊。」
傅晉雨上手揪住段衍風軍訓服的胸前口袋,「那麼請問,你一個建規學院的人,為什麼要在衣服上寫經管學院?」
段衍風低頭一看,發現果然口袋上用針線繡著「經管學院」四個字。軍訓的方陣除了幾個需要進行選拔的方陣,幾乎都是按照學院劃分,衣服上繡字也是為了讓教官們可以快速分清究竟是不是自己帶隊的學生。
「我……這衣服是我管經管學院的人借的,不行嗎?」
「行,當然行。欺騙老師,不尊重老師,在校內非法聚集,甚至還縱火。你自己說說,這些罪名加在一起,夠不夠你受個處分然後休學一年的?」
「誰縱火了?」
「你們那破塑料盆都快燒著了,還沒有縱火?」
段衍風剛才還十足的底氣直接被削減了一半,「我們那是在燒符紙。」
傅晉雨像是惡魔低語一樣,「燒符紙?好的,你現在的罪名現在又加上了一條進行迷信活動。直接休學吧,明年再補你的軍訓。而且你的這些行為,還會被作為反面例子,每年在新生教育上講一遍,你就等著名垂t大校史吧。這要是傳到你爸爸媽媽耳朵里,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大兒子是優秀畢業生,小兒子卻是反面教材。」
段衍風嘴角抽了抽,「你一定是在誆騙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已經二十歲了,你以為我還會怕告家長這一套嗎,你有本事就讓院長給我辦休學啊。」
「好吧,休學這事兒確實是我在誆騙你,」傅晉雨仔細觀察了一下段衍風,發現他並不是在逞強,是真的不害怕,於是決定換個思路。他低下頭,湊到段衍風的耳邊小聲用氣聲問:「不過你有沒有聽說過,不要在中元節前後亂燒符紙。」
「什麼?」段衍風剛才還囂張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絲陰霾。
「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去過一個小山村,當時天下起了大雨,我和我的隊友們一起躲到了一個廟裡。廟裡也沒有其他人,供奉的神我們也不認識。這時……」
這時傅晉雨發現段衍風要跑,他馬上把人抓住並且控制住對方的雙手,讓他沒有辦法捂住耳朵。
「你……你別說了。」
「這時,隊長讓我們找一些乾燥的柴火,燒個火取暖。可是外面的雨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於是我的一個隊友發現供奉的台子前有一堆符紙,他也不管那些到底做什麼用的,直接就用打火石點著了。然後我們幾個就圍著火堆睡了一夜。可是白天醒過來以後,那位燒符紙的隊友,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躺在廟外。」
段衍風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問:「一定……一定是因為你的隊友半夜夢遊,要不就是因為他出去上廁所了。」
「我們當時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是第二晚還是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回去以後,我隊友更是像中了邪一樣,白天嘴裡念叨著我們聽不懂的話,晚上也不睡覺,帶他去看醫生,但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直到有天晚上,他開始嘔吐,吐出來的都是那些黃色的符紙。」
段衍風是真的害怕了,他直接撲進傅晉雨的懷裡,「你別說了,快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