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倍兒棒,成天就是混吃等死。」
凌柚新聽完有些不敢相信,「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可愛學習了,天天和念寶寶卷生卷死的,怎麼上了大學擺爛成這樣了。」
「人是會變的嘛。況且我一出生就到終點線了,沒有必要繼續卷,快樂地等死才是我的終極目標。」
唐念柏打斷他的話,「呸呸呸,才多大就成天死死死的掛在嘴邊,真是不吉利。你也趕緊呸呸呸。」
「呦,念寶寶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說一說怎麼了。」
唐念柏說:「咱們幾個誰不是一出生就在終點線了,你看我們三個有這種等死的想法嗎?我看你就是沒經歷過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許楚煥點頭表示同意,「死亡真的很恐怖,你還是趕緊呸出來吧。」
凌柚新:「是呢,我們打遊戲的時候都不會這麼直白地說『死』。」
段衍風翻了個白眼兒表示無語,然後衝著三個封建迷信的人分別呸了一聲。
幾個人又喝了一點兒酒,酒吧里也開始熱鬧起來,音樂聲震耳欲聾。
「來來來,」唐念柏招呼道:「咱們幾個好久沒見,必須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四個人在鏡頭前面擺好姿勢,唐念柏一連拍了好幾張,全都轉發到群里。
「鑑於煥寶寶和柚寶寶的情況,我就只發個朋友圈吧。」
「沒事兒,你想發哪兒就發哪兒,反正我退役了。」凌柚新說。
許楚煥大手一揮,說:「不礙事兒,你想發就發。」
「我就發個朋友圈就行了,你們幾個跟著我一起發,我們互相點讚。」唐念柏催促著其他三人,「快點快點,發完照片去跳舞。」
段衍風掏出手機配合,結果又看到軟體里一連串的消息。點開一看,直接罵出了聲。
「我去,傅晉雨!怎麼又是傅晉雨!」
「怎麼了?」唐念柏已經編輯好了,就等其他三人弄好以後準備一起發。
許楚煥:「傅晉雨?這個名字好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凌柚新說:「是風寶寶的一生之敵,他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的時候,經常罵這個人,特別是高考那一段時間,天天罵。」
「原來如此,想起來了,」許楚煥說:「高考那會兒我已經轉學了,這麼看來,我錯過了好多風寶寶罵人的時候。」
「你什麼都沒錯過,風寶寶雖然天天罵人,但他就會罵那幾句。什麼『傅晉雨這個王八蛋』,『討厭死傅晉雨了』,就會罵這種不痛不癢的話,跟撒嬌似的。」凌柚新補充說。
段衍風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誰撒嬌了,我那只是講文明不說髒話而已。當時我罵得明明特別真情實感。」
唐念柏問:「所以這次又怎麼了?」
「就是翹了節水課,結果今天老師有事兒,換成了傅晉雨代課,他發現我沒來上課,打算故意針對我。」段衍風長話短說,概括了一下。
「這有什麼,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就是翹了節課而已,他點名了嗎?」唐念柏問。
現在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段衍風在群里問了舍友,得到了傅晉雨沒有點名的消息。
「傅晉雨都沒點名,他連你翹課的證據都沒有,你怕什麼。」
「也是,多大的事兒啊。來來來,發朋友圈。」段衍風一想,這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他拿起手機繼續編輯。誰大學的時候還沒翹過課啊,只要發朋友圈的時候屏蔽掉某些人不就好了嘛。
寫好準備發表的東西,段衍風想了想該屏蔽誰。他其實平時發朋友圈的頻率不算高,而且還開了半年可見,很多人點進去都只能看見一條橫線。所以對於好友,他並沒有做特別細緻的劃分。他爸他媽,還有其他的一些親戚老師,是常年躺在他屏蔽列表里的人。他哥他嫂子之前是不屏蔽的,但是有一次他發了條朋友圈,在家吃飯的時候被他哥問起來,結果段全斌和黃潔發現自己從沒有看到過,知道了自己被屏蔽的事情。
本來屏蔽家長這件事其實孩子和家長雙方都是心裡知道的,但是因為段雅山說漏嘴,將這件事擺到了明面上,這就搞得有些尷尬了。
為了避免尷尬,段衍風索性就連他哥他嫂子一起屏蔽了。
他好友名單里除了這些人,就都是普通同學,沒必要屏蔽。哦對了,傅晉雨!這個人是最應該屏蔽的,不能讓他抓到自己翹課的證據!
「等會兒,我要先退出編輯界面去屏蔽一個人。」段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