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兩位聞言,只是面無表情地直勾勾看著他,愣是把他的笑音效卡回了嗓子眼。
林哥哀莫大於心死,只一心企盼大老闆趕緊回來。剛才他提起聞少,已經被吳爺收拾了。而沈少,就不是什麼忍氣吞聲退一步的主兒。
紀沉的印象中,聞沖對他挺好,照顧有加,彬彬有禮,也沒做過什麼逾矩的舉動。
紀沉眼尾低垂,表情呆呆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莫名的可愛。
沈墨笑了,這種時候還能神遊天外,不是心理素質太好,就是真的傻。他勾著紀沉衣領的手沒有鬆開,反而加了點力道。
紀沉猝不及防地被扯了過去,就在兩人鼻尖相抵的時候,對方微微側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ot;還是,你想跟他?&ot;
微涼的薄唇觸碰到紀沉的耳垂,一閃即過,那處卻滾燙火熱了起來。
兩個極品帥哥這樣曖昧的畫面無疑是極具挑逗性和美感的。
屋內的保鏢們個個臉紅心跳,許卓武則是興味地咂巴著嘴,吳爺已經呆了,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惋惜著,若沈墨不是沈家人,他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也要把人弄到手。
紀沉當然知道沈墨說的&ot;他&ot;指的是吳爺,可是他卻猶豫了,因為他不知道沈墨的動機是什麼,純粹是見色起意?可論起美麗的皮囊,沈墨顯然不遑多讓。
&ot;你……不願意?&ot;沈墨拉長了尾音,調笑道:&ot;在等聞沖?&ot;沈墨心裡冷笑,看起來兩人的關係還真不錯,那橫刀奪愛這種事,幹起來才過癮。
「等他回來,你連渣都不剩了。」沈默繼續用唯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著。
吳釗的惡名和手段,臭名遠播,聞衝出國,至少半個月才能回來,吳釗虎視眈眈,恨不能將他拆吃入腹,紀沉必須先解燃眉之急。
沈默見他又發起呆來,嘆了口氣,直起身,手卻突然被人拽住,回眸一看,只見那小子眼巴巴看著他,雙眼霧蒙蒙的,活像一隻呆萌的小奶狗。
紀沉:&ot;我做你的人。&ot;遠水救不了近火。
可其實,紀沉並不了解聞沖,只知道他家是書香門第,祖輩是做外交官的,也許是記憶有缺失,連帶著感情也缺乏起來,他對聞沖並沒有熟悉感,也沒什麼情誼。
於他而言,跟著聞沖,同跟著沈默,並沒有什麼不同。
片刻的錯愕後,沈墨又被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逗笑了,接著不無得意,早就聽說聞沖很寶貝這個小情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聞沖吃癟的模樣了。
沈墨心滿意足地回望吳爺,雖不發一言,可趕人的意味全寫在了臉上。
吳爺笑得不太好看,&ot;沈少慢慢玩,我先走一步,去洗洗……&ot;
吳爺路過紀沉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朝沈墨身後避了避,低眉順眼的,讓沈墨覺得可憐見兒的。
等吳爺的人走完了,許卓武笑得一臉猥瑣,顛顛兒地湊近前來,&ot;沈少,那我就不耽誤您辦事了!&ot;他考慮問題沒有他哥哥那麼複雜,他只知道,聞沖再牛,能牛得過沈少?他才不會傻到得罪沈少呢!
&ot;站住!&ot;沈墨卻是喊住了正要遁走的許卓武。&ot;他以後是我的人了。&ot;
許卓武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我又不聾,幹嘛要特意再和我重複一遍?
「做個見證。」沈墨歪著身體,倚在沙發上,嘴角掛起一抹邪性的笑,嘴裡斜斜叼著根煙,&ot;以後記得這麼和別人說。&ot;
許卓武的笑容裂開了,小狗撒尿占地盤嗎?說個毛啊,紀沉都辭職了,以後誰還認識誰啊?
紀沉死死盯著沈墨,話題本身其實並未能在他心裡引起多大的波瀾,他反而心中湧起衝動,想把沈墨嘴裡的煙拔掉,再把他扶正了坐好,怎麼說呢?就是看到他那個痞樣,感覺很欠揍。
許卓武對紀沉的佩服再度升華,本以為折了一個聞少,已經夠傳奇的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激發素來走腎不走心的沈少的占有欲。
&ot;聾了?&ot;沈墨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ot;哎!&ot;許卓武立馬點頭如搗蒜,「做見證。」沈少說得都是對的。
沈墨再次離開包間的時候,後面已經綴了個尾巴,紀沉是他的人了,口頭上的,可口頭上的事兒不一定能作數,沈大少暗自琢磨著。
&ot;你在這裡等著,我的場子還沒結束。&ot;沈墨朝紀沉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