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天生體寒,被窩總也捂不熱,寒冬臘月的時候尤為明顯,只因一次跑錯房間的經歷,讓他開始貪圖紀沉的體溫,以及讓人安神的薰衣草氣息。
如此想著,沈墨更睡不著了,他又不是彎的,總抱著個男人算怎麼回事?之前還能借酒裝瘋,今天神志清醒的,也沒有藉口不是?況且,紀沉今晚磕了藥,他絕對不能過去,要是被誤以為趁人之危,那他沈大少的一世英名,豈不毀於一旦?
十分鐘後,沈墨又出現在了紀沉的房門口。他躊躇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水聲怎麼還沒停?
我就進去看看!沈墨對自己說道。這可是他的家,這小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他豈不麻煩?
浴室里的水已經順著門縫滲了出來,門口的腳墊已經濕透了。
沈墨著實吃了一驚,他一把擰開浴室的門,只見浴缸里的水已經滿溢,紀沉躺在裡面,水面已經沒過了他的下頜。
「你這是要淹死自己嗎?」沈墨沖了過去,關上了水龍頭。
沈墨這才看清,他還穿著回來的那身西裝,泡在浴缸里。「你洗澡不脫衣服?」
紀辰臉頰潮紅,嘴唇微張,雙眼迷離地看著他,這種表情,沈墨並不少見,通常會在某種特定場合下,在動情的女人臉上看到。
直到這時,沈墨才後知後覺地看明白了水面下的動靜。
「臥槽!」沈墨跳了起來,額頭青筋直冒,爆了句粗口。
紀沉有些抓狂,他有些低估了藥效,折騰了半天也沒用,他有些自暴自棄了,嗓子眼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沈墨也看出來端倪,他的面色古怪起來,「不行嗎?」
紀沉想回罵,你才不行!
沈墨的手指不輕易碰到了水面,指尖一顫,是涼水!他在一池子涼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了?
「馬上就入冬,你這是作死呢?」沈墨不由分說就去拉他。
沈大少再次化身苦力,吭哧吭哧地把他拖出浴池,再給他脫掉濕了的衣服,又給他擦乾身體,終於把他弄上了床。
和欲望激烈鬥爭的紀沉,有些脫力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膚透著誘人的粉紅。
沈墨的目光打了個轉兒,眼皮瘋狂抽動。
毋庸置疑,紀沉有個過分好看的皮囊。
難得的是,這種好看很高級,完全不顯娘氣,未脫盡的稚氣鈍化了凌厲的稜角,是清爽的帥氣,有種乾淨大男孩的即視感。
紀沉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白皙的肌膚染著情慾的潮紅,看似清瘦的男孩實則非常有料,肩頸線條流暢,胸肌腹肌、人魚線和線一樣不少,雙腿筆直修長,充滿了力量感,以及……
沈墨內心瘋狂「臥槽」,這小子長了一張漂亮乖巧的臉蛋,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墨又不由讚嘆,這小子也有健身的習慣嗎?怎麼比他長年健身的身材還要好?嗯……只是好上一點點!
紀沉的理智被消散不掉的情慾一點點蠶食,他軟著身子倒在床上。
沈墨翻了個白眼,這小子看起來也是可憐,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他賤兮兮地湊了過去,&ot;要破皮了,哥哥幫你?&ot;
紀沉心中一股怨氣,看著始作俑者,內心咆哮,你特麼怎麼還不滾!
他又怒又躁,只是在情慾的渲染下,他的眸光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落在沈墨眼中,被自己解讀成了委屈。
於是,沈墨大俠義薄雲天。
高速上,一輛金光閃閃的超跑呼嘯而過,被堵截……
麻溜的,換成電動車,呼哧呼哧,被堵截……
沒辦法,車速停不下來,沒車又過不去!
拉燈,你好我好大家好!
紀沉壓抑到極致,呻吟聲破口而出,低沉而魅惑,讓沈默覺得熟悉又陌生。
沈默一下子從疑似著魔的狀態中解脫,他幾乎一把就掏空了抽紙,快速地一遍遍擦手,「我出去抽根煙。」
說完,他邁著瀟灑不羈的步伐翩然而去。
紀沉盯著屋頂的星形吊燈,眼神有些空洞,神特麼的抽根煙。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體驗,他的心緒和情感似乎都被人攥在手心裡,一切因別人而起落沉浮。
短暫的迷茫後,他發現自己對沈墨有了新的認識。沈墨本可以視而不見,可他卻放下大少爺的架子,關心他會不會著涼,把他從水裡撈出來,又忙前顧後地為他擦拭乾淨,甚至還幫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