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蕭一鳴「像香蕉的月亮」這樣的描述,沈墨當即想到了oonlight酒吧,裡面的標誌型燈飾,就是一個巨大飽滿的彎月,不少人笑稱像香蕉。
蕭一鳴也不知道今晚抽得什麼風,跑那裡買醉去了。
他直覺這事和聞沖脫不了關係,蕭一鳴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他終於放棄,改撥聞沖的電話,居然也是無人接聽,他忍不住腹誹,只能持續加速。
吧檯不遠處,蕭一鳴的手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一隻略顯蒼白的手有些費力地把它撿了起來。
蕭一鳴稀里糊塗地就被幾個男人拖進了後巷。
「呵,還挺有勁,老子就喜歡這樣的。」肌肉男對他上下其手,一時忘情,竟然被他一腳踢中膝蓋,痛得罵娘,當即便發了狠,讓幾個手下死死把他摁在牆上。
「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爺爺是誰?」蕭一鳴酒精上頭,站都站不穩,更不要說反抗了。
蕭大少在圈子裡幾乎無人不識,可今天這幾人確實面生,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鐵了心要來找他麻煩似的。
蕭一鳴何曾受過這種氣,本就懷揣的憋屈此刻更是激化了滿腔的怒氣,他不服氣地掙扎著,口中亂七八糟地罵著。
肌肉男一把捂住他的嘴,「夠勁兒啊,哥幾個今天非把你調教老實不可。」
肌肉男的唇貼上蕭一鳴的耳垂,他開始緊張起來,嘴上的大手強迫他昂起了頭,他只能嗚嗚,卻發不出聲音。男人另一隻手扯開了他的褲腰,下身一涼的時候,他徹底慌了,酒醒了大半。
真特麼虎落平陽被犬欺,蕭一鳴氣得眼淚直飆,他這是流年不利嗎?被強這種事發生在他蕭公子身上本就夠匪夷所思的了,還接二連三的來,蕭公子大條的神經徹底崩潰了。
蕭大少想叫卻叫不出來,雙拳難敵四手,扭動的身軀落在施暴者眼裡,就成了勾引,「騷貨……」男人罵了句,嗤笑聲一片。
蕭一鳴目眥欲裂,無力的絕望感席捲心頭,可預想中的屈辱並未發生,身後那人就被一拳擊翻在地。
肌肉男還沒爬起來,又是一頓暴雨般密集的胖揍,而他的幾個同伴也沒好到哪裡去,早已被人制住,拳打腳踢。
肌肉男血肉模糊的臉被一隻蹭亮的皮鞋狠狠踩在地上,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極度違和的暴戾氣息,用毫無感情色彩的聲線說道:「騷貨也是你配說得?」
只一句話,讓肌肉男和同伴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當即哭爹喊娘地求饒。
聞沖放開自己的腳,胸口的傷皸裂開來,鮮血浸透了衣衫,他卻沒有知覺似的,一把將癱在角落裡的蕭一鳴塞進懷裡,他脫下外套,兜頭罩住蕭一鳴,抱著他沿著巷子走出去,還不忘和手下囑咐了一句:「別弄死就行。」
蕭一鳴聽著這人強有力的心跳,他覺得自己的理智被撕碎成一片一片的,只會無聲的落淚,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娘們唧唧的。
蕭一鳴被蒙住了頭,看不清外頭的情形,羞憤悲痛稍緩後,臉皮開始發燙,眼瞼開合間也熱得灼人,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被公主抱著,任誰都會有些不自在,他也一樣,可除此之外,他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滋生。
蕭一鳴遵從著內心的欲望,猶豫著伸出手,攥緊了聞沖的衣襟,試探著把一側臉頰緊緊貼向了聞沖的胸口,他突然就明白了,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大約就是幸福。
聞沖拉開車門,堪稱粗魯地把他塞進后座,蕭一鳴後背重重摔在座椅上,撞碎了他冉冉升起的粉色泡泡群。
&ot;你特麼不能輕點?&ot;蕭一鳴怨氣森森,抬眼看見聞沖長腿一邁跟了進來,只見他額頭汗涔涔,嘴唇蒼白,胸襟被鮮血浸濕,他靠著閉了閉眼,看上去有些體力不支。
蕭一鳴後面的抱怨化作烏有,&ot;你傷還沒好,逞什麼能?&ot;他其實是擔憂,可表達方式實在欠妥,一出口,關心的話就成了嗔怪。
聞沖一記眼刀,他就怯懦地閉上了嘴,&ot;就不能在家好好待著嗎?就這麼耐不住寂寞?你就這麼欠幹嗎?&ot;
蕭一鳴瞧著對方惡狠狠的模樣,積攢的感動消失殆盡,&ot;你特麼怎麼說話的?&ot;他的鼻子有些不爭氣地發酸。
&ot;老實待著,等司機送你回家,別特麼一天到晚在外頭騷。&ot;聞沖的電話響了,他火氣沖沖地推門下車,又猛地關上了車門。
蕭一鳴瞧他歪著身體靠在牆上接電話,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龐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