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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映真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
他現在有點焦躁不安,想找煙抽,才發現他已經戒菸很久。
其實他本來就沒有抽菸的習慣,是那個時候被程喻步步緊逼,深陷疲憊與絕望,成天擺爛,頹廢而沮喪。
他都不願意去回憶那一個月自己是如何熬過去的。
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呢。
是祁騫承找到他,遞來一紙協議。
祁騫承是他的奧特曼,讓他相信光,就一定會有光。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祁騫承一邊走進來,一邊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
他看見言映真坐在沙發上,白皙的臉龐肉肉的,頭髮又長長了,額前碎發遮蓋住他的眉骨,眼睛無神,看起來有點呆萌。
像一隻等待主人抱抱的小貓咪。
「怎麼不去休息室躺一會兒。」祁騫承說這話時,已經來到他身邊,抬手就是一rua。
言映真抬起頭,向他伸出雙手。
祁騫承低笑:「果然是要抱抱。」
他輕鬆地抱起言映真朝休息室走去,輕輕將人放到床上,發現摟著自己脖子的手還沒松。
「映真,怎麼了?」
言映真搖搖頭,輕聲軟語:「陪我躺會兒。」
祁騫承便躺下來,將他摟在住里,手指插進他的發縫,動作輕柔地rua著他家小奶貓。
言映真閉上眼睛,臉蛋貼著他的胸膛,他猛吸一口氣,「祁總,你喝酒了。」
「需要應酬。」
之前隔的遠,現在交談間近在咫尺,言映真聞到他呵出的氣息夾雜著酒味。
祁騫承準備起身,「我去洗個澡。」
言映真抱住他不讓他走,「還挺好聞的。」
「……」
「我對祁總有濾鏡。」他抱緊對方:「喝了酒也是香香的。」
言映真在祁騫承懷裡漸漸閉上眼,他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是一起睡覺,祁宅里他的房間都閒置好久了。
祁騫承也困了,抱著言映真一起沉沉睡去。
向誠的電話打來時,把兩個人都吵醒了。
祁騫承接起電話,懷裡的言映真眉頭緊蹙哼哼唧唧:「嗯……吶……」
向誠尷尬一秒:「祁總,抱歉,打擾了。」
祁騫承:「什麼事?」
「彭總改了時間,要求現在到一樓集合出發。」
祁騫承剛準備說「好」,懷裡的人突然湊過來,奶凶奶凶地吻上去,還發出令人臉紅燥熱的曖昧聲。
向誠驚詫:「……」
電話突然就被無情地掛掉了,雖然看不見,但似乎能想像威嚴的祁總,兵荒馬亂的樣子。
言映真根本就不知道祁騫承在接電話,就是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以為對方在叨念什麼。
好吵。
他只想堵住祁騫承的嘴。
想到向誠在午休時間打來的電話,祁騫承不敢太放縱。
兩人親吻了一會兒,就在言映真還想撬開他的唇齒攻占時,祁騫承克制地推開了他。
言映真已經醒了,粉嫩的唇瓣有亮晶晶水漬,他趴在祁騫承胸膛上,下巴擱在鎖骨處的位置,委屈巴巴望著祁騫承:「你推我。」
祁騫承揚唇,給他順毛,啞聲道:「我下午要外出,現在就要出發。」
言映真翻個身滾到一邊,「喔。」
身上溫熱的觸感瞬間消散,祁騫承總算明白,為什麼古代的帝王會留戀溫柔鄉。
「不知道幾點才能回。」
祁騫承說話間已經站起來了,看著背對他側躺的言映真,「你可以先回酒店,我把陳叔留下來接送你,你想去哪兒就告訴他。」
言映真敷衍地「嗯」了聲,打算繼續躺平平睡覺覺。
走到門口的祁騫承,回頭看見被窩裡鼓起來的糰子,「映真,要去哪兒,記得跟我說一聲或者發個定位。」
言映真快要炸毛了。
這個人囉里八嗦。
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跳起來,在準備凶他時,祁騫承那深情款款的眼眸看得他心虛。
向誠的話像咒語,在他想凶那個人的時候便會被動催發——
「祁總他跑過去的時候太急了,沒看紅綠燈,差點,真的是差一點……」
九敏。
我被道德綁架了。
祁騫承你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