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間?」
見他面上一驚,言映真壞笑:「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登西?」
「……」
祁騫承沒理他,徑直往樓上走,「我房間在二樓,我都挺久沒回來了。」
言映真跟在他後面好奇:「祁總,你來深城很久了嗎?」
祁騫承放慢的腳步,牽著他的手:「沒有很久,高中畢業就搬出去了。」
祁騫承讀大學時就搬到市區的公寓居住,方便上學及去公司實習。
主要也是因為居獨不用面對家裡帶來的壓力。
樓梯口的第二間,祁騫承推開門,「我房間。」
「哇~」言映真表情浮誇:「讓我康康祁寶寶的閨房。」
「……」
祁騫承的房間裝修得十分簡介,黑色原木風格的家具,純白的薄紗窗簾,落在木質地板上的陽光,搖晃著樹葉的影子。
有種老舊的洋房味道。
「嗷。」言映真快速走進來:「趕緊躲起來,沒時間了。」
祁騫承:「我躺床上。」
言映真:「要不要在你腦門寫:來我懷裡?」
他氣鼓鼓地把豬隊友拉到凹形衣帽間裡,「你就在這裡乖乖站好,不要出聲。」
祁騫承拉住他:「你去哪,一起在這裡。」
「那不行,要是一發現就是雙輸。」他可不學那兩個小笨蛋。
「……」
「別影響我發揮了。」
言映真蹦躂著跑到靠近陽台邊的書桌後面蹲下來。
這裡非常好啊,進退有路,只要兩個小屁孩不是左右夾擊,他可以根據聲音一點點移到另一邊,完美躲避。
這椅子有點礙事,往前推推,「啪」腦到被撞了一下。
是真實木啊,好痛。
言映真揉著額頭抬眼一瞟,頓時傻眼了。
只見祁騫承的書桌一貧如洗,不,乾淨整潔,筆筒里連只筆都沒有。
寬大的書桌上依次擺放著檯燈、空筆筒、一個放6寸照片的相框。
讓言映真吃驚的相片上的人是自己。上初中那會兒的照片。
祁騫承說他高中畢後就沒在這裡住,那麼,在這之前,對方就認識自己並且……情根深種。
他想起了偏廳及療養院裡,明梓夏說過的話——
-我見過你。
-你自己去問阿承。
祁騫承原來在一中上過一年學,這也是言映真在校友會上才知道的。
他大自己四歲。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還是嫩出水的小少年,祁騫承你這個大魔頭,澀心起得這麼早。
「他在這裡!」
小花臉一擦鼻涕,指著書桌後面的兩隻眼睛:「頭都冒出來了哈哈哈哈——」
言映真:大意了。
祁騫承果然是豬一樣的隊友。
不在自己身邊都能影響他發揮。
沖天辮小跑過來問:「我二伯呢?」
言映真站起來,聳聳肩:「誰知道。」
「哼,我們繼續找。」沖天辮對他說:你不准動,在原地等窩們。」
言映真乾脆拉開椅子坐下來,拿起相框左瞧瞧右看看。
怪不得一開始他就像送錢似的給自己簽下協議,然後扮豬吃老虎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抹乾淨。
辣雞。
「二伯,你到底在哪裡呀?」
小花臉蹲下去,屁股撅起來,腦袋往床底下瞧——沒人。
沖天辮從洗手間出來,對著小花臉搖搖頭。
言映真趴在書桌上,幸災樂禍,「房間這麼多,慢慢找叭。」
「你是壞人。」沖天辮生氣蹬小腿:「欺負小孩子。」
「嗚嗚嗚……」就在沖天辮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時,祁騫承推開衣帽間的門走出來了。
言映真嘴巴變成大大的「0」型。
小花臉就很愛邀功,拽著祁騫承對沖天辮說:「我找到了,別哭。」
言映真恍然,有他們祁家血脈的男人,都好會!
又是平手,小花臉說再來一局,但眼見要到午餐時間,言映真放過了他們。
「偏廳里吃的玩的隨便拿,只要你們記住哥哥的好。」
等那兩個小屁孩一走,
祁騫承挑了挑眉,看向言映真:「哥哥的好?那裡都是我為你準備的。」
言映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