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總,言先生。」向誠迎上去, 「我帶您們先回酒店。」
短短几天不見,言映真發現向誠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不少。
他們一行人抵達酒店後,當地的警察局長也前往接應。
幾個人在封閉的會議室商議了整整兩個小時,結束之後, 言映真叫住向誠。
「誠哥, 我累了,帶我回祁總訂的房間休息。」
向誠為難地看向明梓夏。
「沒事。」明梓夏說:「這本來就是阿承為他準備的。」
向誠將言映真帶到酒店的頂層,這裡一共有四間總統套房都被祁騫承包下, 外人不可進入。
他給了言映真一張房卡:「最裡面那間。」
言映真接過房卡,獨自過去,刷卡後進入房間。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波瀾。
可當他看見滿屋掛著汽球與彩帶, 牆上的橫幅寫著「映真,生日快樂」時,言映真再度蹲下去, 在無人的房間裡,放聲大哭。
那麼好的祁騫承, 他一定不能有事啊。
程喻那個大傻逼,有種衝著自己來。
言映真哭了好一會兒,面無表情地站起來,他走到窗外,拍了幾張照片發微博。
言映真【海風習習,吹散一切陰霾[圖片][圖片]】
稍作休息後,言映真來到沙灘上散步,由於現在是旅遊淡季,四周沒有什麼人。
他又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並且還放上定位。
快到中午時,接到向誠電話,叫他回去吃午餐。
言映真去到餐廳的包間,明梓夏站在窗邊正在講電話。
向誠不擅言辭,還是安慰了言映真幾句:「言先生,您不用太憂慮,懸崖不算太高,且下面是海水,可能……」
可能的因素太多,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都心知肚明。
言映真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沒事,下午我再去那附近找找。」
他來這裡,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
言映真已將父親安頓好,如果真有什麼事,榮尚宇靠得住,可以幫他照顧父親。
明梓夏接完電話走回餐桌,看見言映真面色凝重的表情,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旁邊落坐。
「別擔心,不管是阿承還是你,我都會護著。」
言映真看向明梓夏,他們接觸並不多,但明哥是他在祁家,除祁騫承以外,讓他唯一感受到溫暖與善意的人。
他是由衷的佩服明梓夏,老公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十年前阿承也還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伙子。他是如何在祁家這種壓抑又強勢的氛圍下,支棱了十年?
他也想跟明哥一樣堅韌。
「明哥,我沒這麼脆弱。」言映真咧嘴一笑:「我得吃飽點,才能釣出程喻這條狡猾的魚。」
吃過午飯,言映真回到房間稍作休息,便讓向誠帶自己來到祁騫承出事的懸崖。
「這片後山不對外開放,只有住酒店的遊客才能進入。」向誠一邊走,一邊跟言映真說明情況:「七星級酒店,又是旅遊淡季,所以沒什麼人。」
「祁總,他是在早上六點多……出事的。」向誠斟酌了一下,把「遇害」兩字換掉了。
黃金48小
時即將過去,他們都懂奇蹟會越來越渺茫。
但一日沒有找到祁騫承,他們還有希望,永遠不會放棄。
言映真走到邊上,抬手扶著圍欄,眺望遠方。
「誠哥,我想一個人待著。」
向誠頓了頓,說:「可以,一會兒我再過來接您。」
「不用。」言映真說:「太陽下山,我就回去。」
向誠也不好多說什麼,明總那邊還有很多事宜需要他協助處理,他便匆匆離開了。
懸崖邊修了一塊平台,有一株茂盛的古樹,下面修了幾張石凳子。
言映真就坐在石凳上發呆,一直坐到明梓夏打來電話叫他回酒店,他才發現太陽早就落山,山間棧道的燈都亮了。
回到包間後,言映真詢問搜救進展。
明梓夏搖搖頭,「周圍海灘上沒有找到,附近有漁村,我已經派人挨家挨戶在查。」
「希望他被村民救上來了。」言映真又補了一句:「電視裡都這麼演的。」
明梓夏低頭笑了,「放心,阿承會找到,程喻也會被抓到。」
言映真輕聲「嗯」了下,低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