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看著她不斷變臉,有些迷茫地抓了抓頭髮?,她怎麼覺得,劉若儀是個美?人?瘋?表面清冷,實?際內里憨憨傻傻的?
三人?在咖啡店待到?日落。
學習三人?團,在這個下午感情迅速升溫。
劉若儀和任嘉余都不差錢,兩人?輪流點?甜品,許願吃得滿足極了。
可心裡頭的那絲煩悶,又涌了上來。
即使她用學習充滿自己,可閒下來,還是忍不住想起周聿白。
想起清晨,她坐在他的自行車後面,微風輕拂,她緊張得不敢呼吸。
又想起,他手攬過她肩膀的溫度,他掌心的溫度,快要將她燃燒。
可她的那一番話?,定是涼透了他的心。
他以後肯定不會理她了。
日落時分,夕陽懶洋洋照在窗邊,許願覺得心空落落的,胸口的疼痛又密又細。
劉若儀將試卷疊好放進書包,看向撐著下巴發?呆的許願,問道,「許願,這次徵文?你參加嗎?」
許願點?點?頭。
劉若儀又問了任嘉余。
任嘉余搖頭,「我只對數學感興趣。」
劉若儀沒理他,她靠向許願,伸手將她耳畔的碎發?撥到?而後,「許願,你比剛來的時候多了些肉。」
許願因大美?人?的突然靠近,小臉通紅。
剛才的胡思亂想,瞬間煙消雲散。
只是心裡的空洞,仍無法填補。
「不開?心?」女孩子?心細,一下子?感受到?了許願的走神。
她眉目間籠上一縷哀傷,絲絲縷縷,惹人?垂憐。
「誰忍你了?我去?錘她!」
劉若儀甩了甩她靚麗的高馬尾,整個人?高許願一頭,許願依偎在她身邊,顯得小鳥依人?。
劉若儀真是個十足的大姐大。
許願垂著腦袋,有些悶悶的,連任嘉余都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
被兩人?盯得頭皮發?麻,許願忍不住開?了口,「我就是和一個朋友說了一些,比較傷人?的話?想他一定會很傷心吧?」
劉若儀點?頭,「那肯定。」
任嘉余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許願,他目光深沉,讓人?捉摸不透。
許願越想越難過,可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該和周聿白坦白嗎?
她想了想,如果和周聿白坦白,他應該會幫著勸阻姜頌吧?
可他真得會站在自己這邊嗎?
許願不敢想。
她自卑膽小,並不覺得自己這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學妹,會比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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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家幾口都不在家,許願匆匆吃完飯就上了樓。
快速洗完澡,許願鑽進了被窩。
她穿了件白色睡裙,是溫容給她準備的,有些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但很好看。
拿過一本單詞書,許願看了起來。
枯燥無味,很催眠,許願短暫地忘記了一切,陷入了睡眠。
夢裡她夢見周聿白牽著姜頌的手,冷冷看向她,「許願,你真會覺得你比姜頌重要?」
他冷冰冰地看向許願,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你真看得起自己,一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怎麼敢和頌頌比的?」
他牽著姜頌的手轉身。
高挑挺拔的背影冷漠無情。
許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哭得絕望,「周聿白,周聿白,你別走,你別走」
夢境格外真實?,真實?到?許願能感受到?胸口的疼痛酸脹。
睡夢中的女孩,細細哭著。
白白的小臉,滿是淚痕。
許願很快從睡夢中驚醒。
那種疼痛,依然存在。
她開?燈坐起,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臉,愣住了。
什麼時候,周聿白對她這麼重要了?
喉嚨一陣發?干,許願想喝水了。
她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著,小姑娘眼?睛發?紅,長長的頭髮?披散著,嬌小的身體在寬大的睡裙下,顯得更加纖細。
黑暗裡,她有些呆滯地看著地面,眼?眶發?酸,她抽泣得小聲哭泣著。
她好像把對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弄丟了。
一滴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