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其實,上次我醉酒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接吻了?」她?問。
「嗯。」他?沒否認。
許願穿著短袖,因為?翻滾,短袖卷至腰間,雙腿白皙滑嫩,貼在他?腿邊,溫度滾燙。
她?將他?的手挪至腰間,冰涼的手,溫熱的肌膚相?貼,她?笑了笑,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逼著他?看向?自己。
「我忘了,除非你再親我一次。」
算了。
終究沒忍住,留給她?一個念想吧。
男人擱在她?腰間的大掌縮了縮,他?的眼在黑夜裡,如猛獸,直直盯在她?雪白的臉上,狂野又肆意。
隨後伸手,指腹拂過她?的唇瓣,一寸寸撫摸過她?的臉頰,最後又落至紅唇。
手下的肌膚光滑,溫熱,他?不敢輕薄了她?。
薄繭觸得她?一陣顫慄,她?張開唇,咬了咬他?的手指,眼睛亮了亮,「你是不是不敢。」
「嗯。」他?又沒否認。
「為?什麼不敢?」她?問。
「不想褻瀆了你的純真。」
說?完,他?收回手,獨自翻身背對她?。
指腹滾燙,他?心顫了顫。
怕暴露自己的野心,怕嚇到她?,怕再也不能擁抱她?,怕她?厭惡這樣的他?,再次將他?拋棄。
他?害怕。
如果不讓她?得到,是不是就會變成得不到的白月光,永遠記著。
男人背對她?,腰身很細,被西裝褲包裹的雙腿修長筆直,可許願卻知道,他?的胸膛有多溫暖和精壯,他?腿上的肌肉有多勻稱好看。
她?紅了眼問他?,「周聿白,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許願不是什麼好人,許願從來不是好人!」
「她?很好,很單純,很善良,我怕傷害到她?。」
而他?
從小生在深淵。
他?見過最原始的惡,也見過醜陋不堪的歡愛。
他?怕他?也像父親那樣,將女人當成牲畜,殘暴貪戀地享受著溫軟。
他?不想傷害她?。
「周聿白。」她?摟住他?的腰,十指死死纏繞,像絲絲縷縷的水母,纏得他?不能呼吸。
片刻後,背後一陣濕潤,他?的心被水母纏住了,呼吸又疼又密。
黑暗裡,男人的身影明明很高大,可卻那麼寂寥蒼涼,他?的眼裡泛起迷茫,整個人像個雕塑,僵在那裡。
許願趴在他?身後,雙手纏住他?的腰,心痛達到巔峰,她?哭得無助,「周聿白,相?信我你會很溫柔地對待我,不會傷害,不會弄疼我的。」
「別哭。」他?轉身,將她?瘦小的身體擁抱入懷,帶著薄繭的手撫過她?的臉,「別哭,鳶鳶,我沒有不相?信你。」
許願抬眸,唇瓣貼上他?的下巴,刺刺的感覺襲來,她?張口咬了一口,男人下巴,鬍鬚水的味道清香,她?又忍不住咬了第二口,像只受傷的小貓狠狠咬著,像是在發泄。
「你撒謊。」她?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腰上,「你是不是對我沒有感覺?」
男人眸子暗了暗,「許願,別逼我。」
他?的手落在腰下,大掌瞬間變得火熱。
許願抽泣,「那你吻我啊!」
男人低頭,一寸寸吻過她?的臉,將她?臉上的淚水盡數吻干。
「然後?就沒了?」許願不可思議。
她?用腳踢了踢他?的腿,「周聿白,你太?監啊!」
「別說?話,睡覺。」男人攬住她?的腰,始終沒有越矩。
許願嘆了口氣,又看了下手機,還有一個半小時?了。
「睡吧。」她?乖乖呆在男人懷裡,沒再挑撥。
「嗯。」男人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像是母親溫柔的呢喃。
許願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想睜眼,卻已沒了力氣。
懷裡的人兒?,呼吸漸漸平穩,周聿白低頭,視若珍寶地吻上她?的唇。
「許願,我很愛很愛你。」
暗啞的聲音,低沉悅耳。
剩下的一個半小時?,周聿白就這樣看著她?,靜靜用眼神描繪著她?的臉,眼神繾綣溫柔,似乎要將她?深深刻在心裡。
六點。
男人準時?起床。
嬌小的女人,烏黑的長髮凌亂地鋪在床上,雙腿架在被子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