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男人?站著就很冷酷無情,「忘了測試你哪個是主動腿了,一會摔倒哪個先跪下就是哪個。」
下一刻,鹿寧悠就感受到一股推力,然後自己就飛了出去了。
寒風在耳邊刮過,大腦一片空白,給嚇的。
憑藉著長久以來鍛鍊保持的平衡,愣是滑出去三秒再「噗通」一聲跪下,順著慣性雙手撐在了雪上。
穿著護墊,不算太痛,主要是侮辱性極強。
陸白瑜走過去,看著埋在地里的鹿寧悠,感覺就像是鹹魚找到了坑底,不太願意?動彈的樣?子。
他問,「很內向,滑雪喜歡臉朝下?」
鹿寧悠緩緩抬頭,實在看不清護臉下那個狗男人?此刻的神情,&ot;你要不還是說點花言巧語吧,油一點也沒事,我可?能需要愛情的滋潤。&ot;
「……我忽然覺得,有些?錢活該給教練賺。」在她跳起來打人?前,陸白瑜補充了句,「沒白摔,看出來了,你的主動腿是右腿。」
鹿寧悠寬宏大量地決定把仇記在小本本上,有機會再報。
她拍拍身?上的雪,準備起身?,兩隻手放回膝蓋上,雙腿用?力。
好的,一點都沒有站起來的跡象。
穿了雪板,她就是個剛從?蛋殼裡孵出來的菜雞,啥也不是。
陸白瑜把她半抱著扶起來,講解了單板新手入門的動作:後刃推坡。
很枯燥,動作簡單,練習累死人?。
很快得到了賴在地上她的三連問,「我是來幹嘛的?」
「說好的玩呢,怎麼又開始學?習了了?」
以及,「你怎麼還沒去挖人?。」
陸白瑜在她身?邊坐下,指了指雪道上玩著的大佬們?,「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看他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鹿寧悠調整了下玩偶護墊的位置,再抬頭。看了會大佬們?的表演,在腦力搜刮里了下不怎麼齊全的滑雪用?詞,「他是玩平花的、刻滑的、還是跳台子的?」
陸白瑜輕笑了聲,「他,摸樹尖的。」
還沒等?鹿寧悠想明白,身?穿黑色雪服的男人?踩著雪板一躍而起,雙手向著高空張開,板子擦碰過樹尖,飛躍而過。
短暫地滯空幾秒後穩穩落地,整套動作行為?流水。
原來是這麼個摸樹尖,踩著樹枝起跳,還跳這麼高整得和個傳說似的。
在周圍一眾驚呼與注目禮中,鹿寧悠問,「紅牛贊助他了?」
沒人?應聲。
扭頭一看,陸白瑜已經不在原地。
她滿腦子都是問號,她那新鮮出爐但?又不怎麼新鮮的男朋友去哪了?
「麻煩公主請上車。」
鹿寧悠扶著雪道最邊上的防撞網, 磕磕碰碰往前挪移,沒人扶就自己?劃著名玩。
十幾分鐘後,陸白瑜與黑色雪服大佬滑到她面前。
陸白瑜指了下身邊的人, 「認識一下,夏西池。」
聽他的語氣, 就好像在炫耀家裡的長兄,快來看我?家哥哥多厲害。
鹿寧悠沒能t到這個點。打量了來人幾眼,也挺高?,與陸白瑜站成?一排看著身形差不?多, 都是寬肩窄腰。
然後就沒然後了, 這雪道上都是帶著護臉雪鏡的人, 不?露臉,大家都有種距離產生的美。
難道指望她能透過這個黑不?溜秋的雪鏡里,看出他什麼?君臨天?下, 睥睨眾生的氣質出來?
鹿寧悠說得很實誠又委婉, 「我?感覺穿黑色雪服的人都有一種大佬味。」
言外之意,不?認識。
沉默了幾秒, 陸白瑜開口,「你要不?再想想他是誰。」
「也不?是誰都認識, 多正常。」黑色雪服大佬的聲音不?帶著任何情緒,他轉頭拍了下身邊人的肩膀,「那就晚上再約?我?得先趕回去,檢修設備的人已經在等著了。」
「行,你先忙。」
陸白瑜沖大佬的背影揮揮手,總感覺兩人關係不?菲, 言語間都充滿了重逢後熟稔歡樂的氣氛。
鹿寧悠總覺得自己?記憶可能漏掉了很厲害的人,嘗試挪到陸白瑜, 可雪板明顯有自己?的想法。
不?可控地?往側邊飄了一米多,緊接著十分嫻熟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她也不?以為恥,都習慣了,抬頭,「剛才的大佬是誰,難道是也是我?們這個圈子的?」
「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