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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一次,即便再長久而激烈,也是不夠,無異於飲鴆止渴。然而沒辦法,列車時刻表擺在那裡。在送站的短短十幾分鐘路程里,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對話,但仿佛能聽到彼此不甘的劇烈的心跳。
南弋無暇顧及邵禹的心理活動,這種管殺不管埋不負責售後的行為令他有一絲內疚。但他內心所有的怦怦律動,在接過邵禹下車隨手遞來的袋子時,瞬間化為一下重過一下的節拍。此刻,他坐在最後一班空蕩蕩的高鐵車廂里,將袋子中的各種藥品、棉簽還有軟墊子一一拿出來又放回去。時快時慢的心跳漸漸復原,南弋在七月流火的夜色中心靜了下來。
他沒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自以為是,邵禹冷靜挑剔的外表下包裹著柔軟認真的一顆心,換個人,也會得到同樣的照拂。但他同時也不習慣妄自菲薄,起碼目前得到關照的是他,一段時間之內不會換。人和人之間的際遇頗為微妙,他和邵禹磕磕絆絆走到這一步,從兩相排斥到互相吸引,不清不楚欲蓋彌彰,但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留了退路。邵禹把一切做在明面上,而南弋則在心底刻下一道涇渭分明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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