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沒諷刺也沒迴避,她直直地盯著邵禹,問,「有句老話叫計劃沒有變化快,你聽說過吧?」
邵禹愣愣地點頭。
「邵禹,」有些話哪怕是親密的母子之間也沒有那麼容易開口,白翎斟酌了好半天,還是覺得不吐不快,「其實,我一直挺慶幸的,你能長成今天這樣,堅強樂觀,沒憤世嫉俗,三觀也沒長歪。」
邵禹不著調地拱了拱手,「感謝誇獎,我等著您的但是。」
白翎不客氣地接上,一口氣不停:「但是,人在二十歲的時候給自己劃定的安全範圍,不能一輩子都不擴大。凡事三思而後行是好事,感恩念舊也是應該的。可這些跟感情跟過日子不是一回事,小時候分不清楚,現在不能再混淆。我也不是強迫你什麼,我喜歡不喜歡贊成不贊成都不重要。你應該問清楚自己,你還是那個二十多歲躺在病床上沒有安全感的青年人嗎?不疼不癢的噓寒問暖是你迫切需要的嗎?這麼多年相隔萬里,對方也未必是你想像中的樣子。你渴望的是能跟你並肩同行的伴侶,還是只會攀附依賴的菟絲花?」白翎嚴肅地阻止邵禹反駁,「不用替誰解釋,我只相信事實。你能花錢在國外安眼線,我也不是耳聾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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