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退燒藥的作用,南弋這一個多小時睡得很沉。鬧鐘響了好一陣,才把他叫起來。他緩慢地翻過身來,平躺著放空了一小會兒,幸虧是身體底子不錯,他自我感覺良好,燒退了大半,沒有早上那麼虛弱疲憊。
「靠,太掉鏈子了……」南弋起床,邊往外走邊自暴自棄地嘀咕,「大老爺們變嬌花,挖個坑埋了得……啊!」他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走?」
邵禹仔細端詳了片刻,「你退燒了?」
南弋饒是臉皮再厚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戲謔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見笑了,下回保證不爭饅頭爭口氣。」
邵禹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面無表情的神色里隱隱透著沒來由的煩躁,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煩什麼,大概率是嫌麻煩,他暫且給自己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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