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年嗔怪地瞪他一眼。
祁爵又一屁股坐回沙發上:「不會最好,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知道了。」
顧竹年走到祁爵對面,雙腿貼著對方膝蓋,一手抬起下巴,勾人一笑:「我買了新玩具,要一起玩嗎?」
「怎麼?」祁爵雙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挑眉,「真要和我做fwb?」
「各取所需嘍。」
手順著下巴滑落到喉結,輕輕撓了撓。
祁爵一手搭在他腰上:「你就甘心?你也知道我玩得花吧。」
顧竹年斂住眼底的譏諷:那群野鴨子怎麼能跟自己比?
守在祁爵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他,以後也會是他。
祁爵註定只能是他顧竹年的。
飯桌上菜品五花八門,主食卻永遠只有那幾樣。
那群人不過是一群下酒菜而已。
他唇角一彎,躬身湊在祁爵耳邊吐氣如蘭:「最新款的玩具,你真的不感興趣?」
「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
正要開始,護士敲門進來。
祁爵盯一眼顧竹年,兩人分開。
醫院裡人多眼雜,保不齊誰是祁老爺子的人。
老人家思想保守,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子和男人搞在一起,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子。
爺爺對自己寵愛至極,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他。
祁爵可不想讓爺爺氣出病來。
私底下玩得再花,這些東西可不能傳進爺爺耳朵里。
這一點顧竹年也知道。
祁爺爺現在對他還算和善,但要是讓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和祁爵搞在一起,恐怕會直接斷絕兩家的往來。
這事得慢慢合計,他可不想一個不小心中途夭折。
機會多的是,現在還是收斂點好。
他規矩地坐在沙發上朝護士笑笑。
沒人不喜歡帥哥的笑容。
果不其然,即使帶著口罩,依然能看見護士嫣紅的面頰。
人一害羞就沒心思關注其他事情了。
護士打完針離開後,顧竹年迫不及待地攀在祁爵身上:「在這裡還是去別的地方?」
「就這裡吧,懶得動了。」
說著,他將顧竹年的頭往下推,「開始吧。」
顧竹年撇撇嘴,卻還是蹲了下去。
即將開始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祁爵的。
他伸長胳膊接通電話。
顧竹年動得更加起勁。
「真的?」祁爵眉梢一凜,質問對面,「沒看錯?」
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祁爵馬上推開顧竹年,對電話里的人說:「你先在那盯著,等我過去確認。」
說完他拉好拉鏈轉身離開。
顧竹年在身後老大不樂意地拽他胳膊:「去哪?」
祁爵甩開他的手:「有人在酒店看見小野了,我得過去確認。」
「不是說了讓你按兵不動嗎?」顧竹年拽著他的衣服。
「你他媽鬆手,要是他真和別的野男人去了酒店,我還按兵不動?!」
祁爵再次甩開他:「那不是把他往別的男人床上送嗎?」
他走到門口背對著顧竹年,滿口嘲諷:「我之所以還搭理你,完全是因為你說你有辦法讓小野回來求我…」
顧竹年愣在原地。
祁爵回頭,眉眼間帶一絲厭惡:「你別忘了,是你壞了我的好事,要不是看在咱倆一起長大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說完他狠狠甩門離開。
顧竹年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疼,好像祁爵剛剛甩得不是門,是他的臉。
委屈和氣憤令他難過得幾乎站不住。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胸中有一股猛烈的怒意驅使他縱聲大喊:
「啊!」
「啊!!」
「啊!!!」
他一邊嘶吼一邊發了瘋似地摔病房裡能看見的一切,茶具、電視、花瓶、心電監護儀……
大大小小的東西全被他砸到地上,狼藉一片。
摔到沒力氣之後他仰頭捂著眼睛苦笑。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
肖冶憑什麼讓祁爵這麼惦記?!
就憑那張臉嗎?
苦兮兮的長相,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