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驚,指尖不自覺嵌進指腹。
這個人幾次三番地來找他, 這次竟然還用這個態度?!
憑什麼?!
就因為他從前的退讓嗎?
呵呵, 人善被人欺。
他仰頭瞪過去,眼神中的厭惡和憤恨呼之欲出:「跟你有什麼關係?」
祁爵一愣,沒想到肖冶會用這種表情和語氣和他說話。
下一秒, 手高高揚起,碩大的巴掌帶著呼嘯的風聲迅猛襲來!
肖冶卻避也不避, 直直地看向對面。
「祁爵,」巴掌即將落下之前,他冷哼一聲,琥珀色的瞳孔中散發出森然的冷意,「把你脖子上的痕跡遮好了再來跟我撒潑。」
說完不屑地剜一眼,他低頭繼續吃飯,對面的賀參和賀商則如坐針氈,不知道怎麼給肖冶解圍,心裡又急又氣。
肖冶朝他們笑笑:「吃飯。」
「是,是。」兩人便不再看祁爵,拿起筷子開始扒飯。
祁爵的氣勢被肖冶那冷冷的一瞥凍住,揚起的巴掌在空中晃了一圈,最後頹喪著落下。
他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這才看見脖子上殷紅的印記。
媽的!顧竹年!
艹!
不知為何看見這個之後他更覺得理虧,頓時一點囂張的氣焰都沒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他瀟灑慣了,怎麼會因為跟別人上床而虧欠肖冶?
肖冶不過是他的所有物,他怎會對一個所有物產生愧疚?!
這不應該。
不對勁。
很不對勁。
艹!
指甲狠狠地在脖子上撓著,他滿臉不耐煩地讓人把肖冶對面的雙胞胎兄弟拖走。
兩兄弟:「唉?你們這是幹嘛?」
祁爵想起肖冶剛才對這兩人露出笑臉就氣不打一出來,惡狠狠地啐一口:「一邊待著去!」
「肖冶!你別怕,我們在這裡看著,有事你就大叫!」
實在無法逃脫祁爵帶來的那群人的桎梏,兩兄弟只能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肖冶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到雙胞胎身上,暖心地安慰。
祁爵直接坐在對面擋住他的視線:「蚊子咬的。」
肖冶的筷子停頓片刻,然後繼續夾菜:「與我無關。」
「你別誤會,真的是蚊子咬的。」
「我說了與我無關。」
祁爵此時態度完全大變,竟然帶著祈求的語氣說話:「你昨天怎麼沒來學校?為什麼拉黑我?搬家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有,」他好像是下定決定一般,終於問出心裡最在意的問題,「你跟別人好了?」
果然,肖冶心裡冷笑,幸好搬家了,不然以後還得被這個人渣沒完沒了的找麻煩。
吃完最後一口飯菜,他將筷子放在餐盤裡:「第一,我們沒關係,我幹什麼、去哪兒了、有沒有跟別人好都與你無關;第二,你的聯繫對我來說是一種騷擾,尤其是那種狂轟濫炸的簡訊和電話;第三,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跟顧竹年好好過吧。」
祁爵忽然「砰!」地拍一下餐桌:「肖冶!」
肖冶向後靠著椅背,雙手交叉在胸前,厭棄地瞥眼:「怎麼?難道昨天晚上的人不是顧竹年?」
聞言,祁爵的手蜷曲著,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微微發抖,另一隻手不自在地捂著脖子上的印記:「你…你誤會了。」
「誤會,所以昨天睡在顧竹年旁邊的另有其人?」肖冶漫不經心地拿出手機,翻到顧竹年最新的朋友圈展示著,「但是長得和你好像啊,一模一樣呢。」
照片裡,祁爵在床上睡得香甜,脖子上的痕跡比現在還要明顯,照片的一角,顧竹年琥珀色的眸子閃耀著得意的光芒,笑容滿面。
配文是:【這不是第一晚,也不是最後一晚,薄荷味的吻永遠讓人流連忘返】
「多麼般配的一對璧人。」
祁爵聞言瞬間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他媽的顧竹年!」
「唉,你怎麼能罵人家呢,」肖冶皮笑肉不笑,「不知道這條朋友圈是僅我可見還是所有人都可見,如果是後者,大概率很多人都知道你們是一對了。」
「所以你不要再來找我,」肖冶端起餐盤,垂眸看著祁爵,「我可消受不起你爺爺和顧竹年兩個人的折磨。」
祁爵坐在椅子上,一隻手狠狠摁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