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抵達目的地,肖冶道別下車,然後走進小區。
進入大門後,他停下腳步站在牆邊,見顧常鋒的車開走後,他又從這個小區出來,通過手機軟體打車去往自己真正的家。
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告訴司機他真正的地址,而是給了一個附近小區的位置。
誰知道顧家一家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品性,根據遺傳定理來看,能養育出顧竹年這種陰暗性格的人家大概率不是知書達理的。
他可不敢拿自己未來的平靜生活冒險。
回到家已經快凌晨兩點了,肖冶快速收拾一下後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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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常鋒在回去的路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沉思。
不知為何,肖冶這個孩子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們本就應該認識一樣。
這種感覺很微妙。
那天在年年生日會上看見肖冶的時候,他和夫人同時吃驚:這孩子怎麼也是淡棕色頭髮和琥珀色瞳孔?!
當然這種震驚有些空穴來風,世界上長相相似的陌生人多的是,更何況發色和瞳色。
所以當時他們雖然覺得吃驚,卻也沒當回事。
但是方才在車裡,肖冶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是那麼熟悉,熟悉到令顧常鋒惶恐。
難道是蘇溪的?
他和蘇溪就那三個孩子,那這個孩子…蘇溪背著他和別人好過?
可是這不可能啊,他和蘇溪都是初戀,不存在前任。
難道是出軌?
不可能,這更不可能了,蘇溪絕對不是會出軌的人,就算她真的對自己沒感情了,也只會坦言相待,然後和平離婚再找別人。
這種私生子的狗血劇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和蘇溪任何一人身上。
那就只能是巧合了。
只有這個原因成立。
年年,難道年年那天抹著眼淚和他們說的那些全是謊話?
想到當天顧蘭泱的詰問,顧常鋒忽然發覺他真的有些偏聽偏信,遺漏了很多信息。
可是如果年年說的是謊話,他這個當父親的又該怎麼做?
是嚴厲譴責還是佯裝不知?
車子離家越來越近,顧常鋒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自己和夫人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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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肖冶收到祁琰筠的消息:【周五有時間嗎?】
【有,什麼事?】
【我媽生日要到了,這次她不想只和我們兄妹二人過,非要我們各自帶個朋友。】
兄妹二人,肖冶腦海中浮現出祁琰箏調侃祁琰筠的畫面,依然覺得很有趣。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很榮幸o】
【那周五下午3:00我去接你】
【好】
之後的幾天,肖冶忙著機器人比賽的事,偶爾空閒下來的時候思考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冷靜下來後,他發現事情的關鍵也許不在那個退學的學生身上。
學校上層才是問題所在。
全國性的等級考試都會有準考證,准考證上還有照片,進場還要察看身份證,如此嚴密的檢查下還有替考的事情出現,那只能說明一點——
有人已經打點好一切,所以上至校領導,下至監考老師,所有人都在開綠燈。
而考試期間的監控視頻因為設備落後拍不清晰,即使將視頻上傳給考試院審核,也基本上查不出問題。
常言道「拿錢好辦事」,這其中應該有一條利益鏈。
提出替考的學生出錢,校領導和監考老師放水,替考的學生出力,完美的閉環形成,所有的人都有收穫。
而肖冶,既不在這個利益鏈里,也從沒想過學校這片樂土竟然會存在舞弊的現象,卻成為了替罪羊。
說白了還是欺負他孤苦伶仃,無父無母無靠山,又和福利院斷絕了聯繫。
肖冶覺得事情的關鍵就是揪出這條利益鏈,然後舉報給上級教育部門,一網打盡。
等等,不能舉報給上級教育部門,誰知道有沒有人隻手遮天?
得想個不給對方任何一絲包庇機會的辦法。
肖冶慌慌腦袋,眼下先找出證據才是最重要的,之後再考慮如何揭發吧。
這期間參賽隊已經製作完成第一個戰鬥性機器人,它的外形很簡單,就是一個低矮的圓柱體,但柱體兩側裝有兩個鋒利的刀片,在程序控制下刀片飛速旋轉,瞬間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