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的輿論忽然間變了個風向,吹捧肖冶的人越來越多,仿佛之前辱罵他的那些帖子都是一場夢一般。
甚至還有帖子專門說祁爵和肖冶的情深,深受學生們追捧。
一個好幾天都沒出現在學校里的人,卻成為熱帖的主人公,不用猜也能知道事祁爵在後方坐鎮指揮,至於前線的士兵是誰,肖冶已經有了推測。
他編譯的程序最終篩選出三個人,分別來自金融系、體育系和哲學系,這三個人在戲裡都屬於邊緣人物,管理校園論壇純屬拿錢辦事。
肖冶略施小計,他們就如實交代出自己聽命於誰。
不出意外,他們不直接與祁爵聯繫,而是聽命於謝翱。
謝翱,哲學系大三學生,家中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錦城大大小小的樓盤和房屋租賃機構都有謝家的身影。
這人曾經也是顧竹年的追隨者。
肖冶心中疑慮四起:自己被房東退租這件事會不會是謝翱的手筆?如果有,謝翱是聽命於誰?
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校園論壇肯定是在祁爵手中,但是被迫搬家這件事卻不像是他所為。
從祁爵的表現來看,他對自己搬家的事很是震驚,甚至還很生氣。
自己猜測毫無進展,不如直接找當事人聊一聊。
但是他沒有對方的聯繫方式,只能通過晁呈間接聯繫。
等待晁呈回復的時候,他偶然間點開了祁琰筠的頭像,進入對方的朋友圈。
祁琰筠的朋友圈空無一物,但封面卻變了。
之前灰白的封面變成一隻奶牛貓,傲嬌地側躺在地上睥睨地看著鏡頭。
肖冶眉眼一彎,原來祁哥哥也喜歡白加黑。
太好了,這下完全放心了。
每次祁哥哥來家裡,白加黑都有些護主,總是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竄到兩人中間。
他還擔心他不在的時候祁哥哥和白加黑相處不好,現在看來純屬多慮。
不知道祁哥哥什麼時候拍的,還挺好看。
這時候晁呈的消息來了,說謝翱拒絕見面。
沒關係,再想別的辦法。
肖冶向晁呈道謝,然後不再逗留,往校門走去。
這段時間晁呈倒是改變不少,不僅不再說那些難聽的話,還對備賽的事情越來越上心,參與度持續提高。
這是好現象。
肖冶走到門口,卻看見等在那裡的顧梅寒。
「你有時間嗎?吃個飯?」
「有什麼事嗎?如果是道謝就不必了,那天晚上你父母已經道過謝了。」
顧梅寒一手插兜:「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不賞個臉?」
「不了,謝謝。」
肖冶轉身要走之際,顧梅寒在他身後悶聲說:「我爸媽想見見你。」
「那我就要見?」
肖冶回頭,難以置信地問:「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們這是請我還是命令我?」
說完他直接離開,留顧梅寒在原地愣神。
等好久,顧梅寒才坐進車裡給蘇溪打電話:「媽,他不願意見我們。」
電話那頭,蘇溪捏著手機緩緩吐出一口氣:「知道了,你回來吧。」
她的身邊,顧蘭泱靠著她肩膀:「媽媽,你怎麼了?二哥現在不是知錯在改嗎?」
蘇溪縷著她的髮絲,笑著拍拍她:「沒事,媽媽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腦海里卻在回憶前幾天去福利院和院長的對話。
從見到肖冶的那天起,蘇溪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孩子很熟悉,帶著自己的影子。
她有三個孩子,每個孩子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著她的影子,但沒有一個人像肖冶那樣多。
這令她詫異,也令顧常鋒詫異,尤其是在聽說肖冶是孤兒後,他們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因此在肖冶送顧梅寒到家的第二天,他們就找人調查。
一個孤兒,調查起來很簡單,只是這一調查不僅知道了肖冶的事,還知道了自己的二兒子顧竹年做得更多惡劣的事。
甚至還包括勾結學校領導污衊肖冶考試作弊、替考。
兩人倍感失望。
巧合的是肖冶和顧竹年不僅在同一個醫院出生,出生時間也相同,都是10月28日晚上八點多。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萌生。
會不會,肖冶會不會?
那自己的二兒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