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呈點頭:「對!」
然後遞給肖冶一杯酒。
祁琰筠正要伸手接過代肖冶喝了,卻被攔住。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了彼此的心思。
祁琰筠便收回手不再干涉,安心在身旁陪著。
肖冶接過晁呈的酒,在即將入口前忽然又放下:「我換個軒尼詩。」
於是他當著晁呈的面取一支空酒杯,又夾幾塊冰放到酒杯里,然後親自往酒杯里倒酒,端起酒杯微微搖晃,讓酒液與冰塊更好地融合在一起,最後把酒遞給晁呈。
「咱倆都喝這個,沒問題吧?」
晁呈卻面露難色,似乎是要拒絕,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眼神飄忽不定地在酒吧里亂掃一圈後還是接過酒杯:「好。」
肖冶又如法炮製給自己倒了一杯軒尼詩,兩人輕輕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這下晁呈再也找不到藉口挽留肖冶,只能放人離開。
「你們繼續。」
說完這句話,肖冶和祁琰筠手拉手往外走。
走出酒吧大門後,他還不忘在群里叮囑大家注意安全、早點回去。
坐進車裡,祁琰筠有些不放心地問肖冶今晚喝的是哪些酒、喝多少,同時雙眼一眨不眨地觀察肖冶的狀態。
「不多不多,自助餐廳一杯紅酒,酒吧幾瓶啤酒,然後就是剛才喝的軒尼詩,我心裡有數,祁哥哥放心。」
祁琰筠將人攬在懷裡:「還記得曾經你說自己不喝酒的。」
肖冶面上沒有醉態,本就白皙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白皙。
他靠在祁琰筠肩頭,一手玩弄著對方中指上的戒指:「喝過一次之後發現微醺的狀態也不錯。」
祁琰筠笑著撫弄一下他的發頂:「還記得你第一次喝醉那晚發生的事嗎?」
聞言,肖冶陷入迷茫。
雖然他隱約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對當晚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印象。
他也曾問過祁婧,但是對方只說了他在酒店大廳大打祁爵的故事,別的她也不知道了。
他也問過祁琰筠,但對方總是神秘一笑就不再多言。
於是那晚他究竟還做了哪些事便成了一樁懸案。
他忽然坐正身子,有些忐忑地看向過去:「那晚還發生了什麼事?」
祁琰筠看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一笑,伸手刮刮他的鼻子:「別擔心,你什麼都沒做…」
肖冶放鬆地吸一口氣,正要呼氣的時候,祁琰筠悠然道:「只不過好像變了個人…」
氣哽在胸腔,要說的話和呼出的氣纏在一塊從嘴裡吐出,仿佛輕哼:「…啊?」
祁琰筠只覺得更加有趣:「變得非常大膽…」
肖冶眉心微微蹙起,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疑惑,想問又不敢再問地抿抿唇。
看著他的表情,祁琰筠唇角不住地往上翹,笑過之後又覺得莫名空虛,好像嘴唇想要觸碰什麼一樣。
他拉起肖冶的手,認真而專注地親吻對方手背,停頓好一會兒,那種空虛的感覺才稍稍緩解。
然後,他揉揉肖冶柔軟的髮絲,眉眼含笑:「逗你的,你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肖冶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害羞,紅著臉問:「那就是做了不過分的事?」
「倒也沒有,」莞爾,祁琰筠眉梢一挑,「你真想知道?」
「嗯,想知道。」
祁琰筠指指自己的手串:「用新的手串換怎麼樣?」
肖冶這才想起來他曾經說過要專門給祁哥哥一個新手串,結果最近事情太多就忘了。
「沒問題!」
他滿口答應,就算祁哥哥不告訴自己醉酒後的事情,他也會做成這件事的。
說到就要做到。
在他們前往酒店的途中,晁呈正在酒吧後巷裡遭受猛烈的毆打。
一伙人將他圍起來連踢帶踹,他不得不用手護住頭。
一拳難敵四手,縱使他平日裡再囂張跋扈,被群毆的時候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旁邊,著裝精緻漂亮的男人兩指夾著香菸送到嘴邊,猛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
空氣中飄散著菸草的味道和淡淡的薄荷香氣。
他冷冷地看著蜷縮在地上挨打的人,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那群人又毆打片刻後,他說了聲「先停下」。
獲得解脫的晁呈馬上匍匐到男人腳邊,抱著他的腳腕求饒:「年年,我這次是真的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