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著不太像自己好友說的話,王宇陽回頭去看身後的喬霽言。
周身透露著一種看透人世,看破紅塵的疏離感,讓他對自己的好友感覺有些陌生。
「言言?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咋感覺你這麼奇怪嘞」
「啊?沒事,今天人確實很多啊,我們什麼時候能上去?」喬霽言趕緊轉移話題。
王宇陽活潑開朗,沒有什麼看不開的時候,無憂無慮,自在少年,在他的身上看不到洗盡鉛華後的成熟穩重感,所以對於喬霽言的這一番感慨感觸不深,雖然在書上經常讀到,但是沒有經歷過一番風雨,不能真正的理解到字句的深意。
順著喬霽言的話,王宇陽再次看向沒有盡頭的人流,啊!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王宇陽不禁露出苦瓜臉。
時封宴也不可能單獨放喬霽言出來,兩個便衣保鏢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前方的兩個少年,尾隨其後暗中保護他們。
但是人流量太大,上山的路上被擠的水泄不通,一個低頭抬頭的瞬間,兩個保鏢突然發現前面兩個大活人沒了。
也顧不得偽裝和人群了,二人撥開擁擠的人群,急切的跑到兩個少年消失的位置,尋找四周沒有任何兩人的身影。
壞了!
「小少爺人呢?!」
「不行,這裡遊人太多了,找不到小少爺啊!」
二人臉色青白,四處尋找著喬霽言。
「唉,什麼人呢,踩著我的腳了」
「哎呀,不要擠了」
「推我幹嘛」
「哎呦」
這麼在人群里和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人,還打擾了其他遊人。
「不行了,發消息給家主吧。」
他們沒有保護好小少爺,家主知道後肯定會勃然大怒的,狠厲的懲罰必然是有的。
收到消息的時封宴沉默著,眼底卻醞釀著肆虐的雷暴,手裡的手機都被捏的嘎吱作響,手背上的青筋用力的隆起,周身氣壓低的嚇人。
這時,七叔都不敢隨意說話,只能默默的等待家主的吩咐。
「七叔,安排人,把寒光寺給我圍了!上山的道給我封了,只許進不許出,人都給我看好了,一路上所有的監控都給我調來。」寂靜的客廳里,針落可聞,緩慢冰冷的語調激的人身心顫抖,冷汗直冒。
時封宴自成為家主以來還從未如此盛怒過,又急又怕,卻越鎮定,臉色僵硬難看,氣勢逼人。
對少年失蹤的急躁,對少年受傷的害怕,一切都絞在心裡,周身的冷氣都要凍死人了,方圓三米無人敢靠近。
「唉,怎麼回事,這路上怎麼設了路障。」
「我說這位大兄弟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們下山啊」
「就是啊」
剛剛陪著自己老母親拜完佛的錢壯飛神色不渝的看著封路的保鏢。
「怎麼,不讓我們回家啊,你們什麼人啊,攔路打劫啊」另一個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不善的瞅著黑衣保鏢。
保鏢們知道此事家主生了大氣,是他們其中之人辦事不力,所以他們對於封路的任務更加盡心盡力,不會放過一個人。
「唉,你們說話啊,啞巴了,你們不說話我可以報警了」
黑色墨鏡後的保鏢,冷漠的看著那人拿起手機報警。
封山封路之前時封宴就向各方打過招呼了,沒有人會關注寒山寺,時家這個龐然大物一句話,雲城上下沒有不給面子的,只要不違法不犯罪,理由合適,上頭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寺廟。
時封宴知道封的時間久了也不合適,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呢內找到少年。
寺廟了的人是徹底的沒有半分動了,時封宴的人都問了一個遍,都說沒有見過兩個少年,對著喬霽言和王宇陽的照片,他們也都搖頭說沒有見過,寺廟裡無處不在的僧人也都沒有見過。
時封宴緊縮著眉頭坐在車裡看監控,去寺廟的路上零星安裝有監控,但是並不全,有的地段根本沒有一絲監控畫面。
寺廟裡的人多如牛毛,都沒有看到過兩個少年,這樣就可以排除少年在寺廟消失的可能,但是也不能例外,還是要派人去裡面好好的搜一下。
一滴一秒,時封宴從未感覺時間是如此的難捱。
監控畫面上人群頭挨著頭,時封宴艱難的在監控畫面上尋找著少年的身影。
這時,監控的一角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