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一個是真的心大不害怕,一個是心有依仗也不害怕。
二人躡手躡腳,儘量減少動靜,扒著門窗看向外面,「唉,言言,你說他們把咱們綁來,怎麼外面也沒個人看著啊。」
「不擔心我們跑了嗎?」
王宇陽發現門口沒有人看著他們,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腰板也支起來了。
「門鎖著呢,我們出不去的,這間屋子也沒有窗戶,只有這扇門是唯一的出口。」
喬霽言檢查了四周,除了那扇門他們沒有別的出去的方法。
「啊!是嗎?怪不得沒有看著我們。」
其實不然,只不過是時封宴在寺院裡又是搜索又是盤問的,他們那些人瞅著情況不對,連下山的路都被封了,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老大,我們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滿山遍野好像都是搜我們的人啊。」小六賊眉鼠眼的蹲在牆邊的一堆枯草里看著自家老大的背後說道。
這時不知從哪一個角落裡蹦出來一個人,「老大,呼呼」來人大口的喘著氣,白霧升騰,額頭有細微的汗冒出。
「什麼情況。」老大皺眉看向回來的老五。
「呼,老大,下山的路都被封了,一點縫隙都沒給我們留啊。而且,老大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欠打的無賴樣子。
老大咩了他一眼,「說」咬牙切齒,張牙舞爪的看著還有空笑的人。
他們拿錢辦事,半路卻被堵了,冒著坐牢的風險,他這著急上火的。
「額,老大,我發現圍了寺廟的人是時家的人。」
誰?!
老大炸起,抓著老五的衣領,低聲怒吼,「時家!是那個時家嗎!」抓著衣領的手都害怕的發抖不止。
「啊,啊,是啊老大。」
老五和小六詫異的看著異樣發怒的老大。
等等,時家。
小六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也跟著驚叫起來,「啊!那老大,我,我們……」有麻煩了!
小六在老大瞪大的牛眼下逐漸消聲,變成無聲的鵪鶉。
「這麼大聲幹什麼,把那些人招來怎麼辦,啊!」老大指著大呼小叫的小六鼻子說。
「你說我們好不容易接了一個任務,酬金還這麼多,夠我們兄弟三個花個一年半載了。這錢還剩下四分之三沒有得到呢。」小六忍不住在一旁碎碎念。
「你閉嘴!」
「哦。」
「老大,那個空禪房裡的兩個人怎麼辦?我們出也出不去,在這早晚都會讓他們找到的。」小六問著前面疑神疑鬼的盯著四周的老大。
「而且還是那個時家的人,我也沒聽說時家有什麼高中生啊,就算是旁系的,也沒這寺廟裡這麼大陣仗吧。僱主讓我們抓的人不是姓喬嗎?怎麼扯上時家了。」
時家可不好惹啊,他們只是一些沒有背景依靠的社會閒散人士,突然有一天,一個人找上他們,出了一大筆錢,讓他們綁一個人,其實他們也知道這是有違法度的事,但是沒有躲過金錢的誘惑,還是心痒痒的出手了。
然後就惹上了時家這個龐然大物,不就是為了錢,他們至於嗎,哭死了。
想到時封宴在這雲城的惡名,「嗚,老大,要不我們就把人交出去吧,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惹不起時家啊!」老五趴在一邊狼嚎鬼叫,當然是低聲哭訴,他可不想觸了老大的眉頭。
聞言老大也是止不住的皺眉,這山頭被封的死死地,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們找個好一點的死法比較好。
「唉,對了,怎麼那你要藥效幾個時辰啊?」老大轉身看向身後的小六,「啊,應該有一個小時吧?」
「走回去看看。」
「唉,好」
「言言啊,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王宇陽百無聊賴的趴在喬霽言的肩膀上抱怨著,「好冷啊。」
喬霽言抱著有些發抖的王宇陽,給他取暖。
「看著這門是木製的,要不我們撞一下門試試?」
一句話驚得王宇陽直起腰板,「言言,你說什麼?」這還是那個乖巧有禮的喬霽言嗎?撞門這種話真是他說出來的嗎?他是不是聽錯了?
「我們試試,走。」
喬霽言拉著愣神的王宇陽就走向被鎖著門,「撞開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這個地方真的冷,待久了你就要感冒了。」
忽然,王宇陽感覺自己的眼眶熱熱的。
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