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管家迅速低頭在他身邊跟著的一位侍者耳邊說到,「告訴先生,那位來了。」
說完那位侍者迅速轉身離開。
閆管家直起腰板之後,緊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算著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他覺得那位來的太早了,是作為第一位客人到來,距離第二波客人到來的時間差著一大截呢,也與那位的身份地位不同,應該壓軸出場才對。
這讓他聯想到什麼,這樣異常的情況很難不然人心裡起疑。
安靜待在閆司珏身邊一身白色正裝打扮的閆嘉與無聊的擺弄著手機,現在距離客人到了還有一段時間,想必他的好友喬霽言也要等會才到,動了動耳朵閆嘉與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音。
拐角出匆匆走來一道身影,以閆嘉與的眼力觀察,發現侍者的額頭上有輕微的汗珠,他的腦海里立馬想到,周圍的環境也不熱啊。看他的臉色不太好,腳步的重心不穩,這是害怕的表現,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閆司珏和閆老爺子也發現了什麼,直視著那位侍者的走進。
閆嘉與看著那人在他外公耳邊耳語了一番,外公的臉色立馬變得鄭重嚴肅。
「爺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閆司珏想到這次的宴會是由他統籌安排,會場的每一步都由他監管,剛剛他還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
閆老爺子在閆司珏的攙扶下站起來,握緊手裡的手杖,「那位來了。現在下去。」
閆司珏聞言當即變了臉色,語氣從未有的嚴肅,「嘉與,咱們下樓去迎接一位客人。」
閆嘉與嗯了一聲,順從的跟在二人身後下了樓。什麼人來了呀,能讓表哥和外公這麼鄭重其事,臉色都變了呀?
好奇寶寶跟在越走越快的兩人身後,仿佛身後有什麼無形的力量驅趕著,可能用迫不及待來形容也可以。
等他們來到門口,四周已經站滿高大的黑衣保鏢,還有陸陸續續從車上下來的。
閆嘉與的手指下意識的捏著閆司珏身後的衣角,仿佛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了安全感。
白特助走下車後,輕推鼻樑上的眼鏡,漫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門口等待的幾道人影,然後收回目光等待前面幽靈跑車的車門打開。
車裡的喬霽言心裡還是有些小緊張的,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格的豪門宴會,與在觀眾們面前進行鋼琴演奏可不一樣,在這裡可無關他擅長的音樂領域。
一旦離開人自己所能掌握的領域,或初來乍到,就會有發自內心的不確定,即便內心在怎麼堅強自信,利用以往的經驗,打起精神來面對總是沒錯的。
時封宴仿佛看出來了少年的緊張,「來吧,有我。」
沉穩的聲音傳入喬霽言的心底,撫平那一點不安的躁動,從手上那緊握的力道傳來的溫暖與重視化作安撫劑。專注的看著那熟悉而俊美的臉龐,喬霽言嘴角微微上揚。
閆嘉與看到中央那車門打開後下來一道威嚴不可直視的身影,他沒敢抬頭看那人長了什麼樣,目光跟隨著那道身影移動,緩緩地看向從另一側車門下來的人兒。
閆嘉與眼睛有一瞬間的放大,那不是他的室友兼好友,喬霽言嗎。
然後再把眼神移到他沒敢抬頭看的身影的臉上,發現這人他也見過,就在開學的第一天,和喬霽言一起的那個人,喬霽言說這是他愛人。
看到自己的好友,他很開心。一下子放開手裡的衣角,閆嘉與上前走了兩步卻意外的被閆司珏攔下了,閆嘉與也止住了即將喊出口的名字,疑惑的看向自家表哥的側臉。
閆司珏被閆嘉與向前的動作弄的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攔下了,害怕他的動作唐突了來人。
喬霽言抬手搭在時封宴伸出的手上,然後兩手交叉緊緊的握在一起,無聲的宣誓著什麼。
被時封宴牽著,二人踱步到門口。
喬霽言的眼睛在門口各個身影上一一掃過,看到了一個溫潤青年後翹首以盼的熟悉人兒。
閆嘉與拉著喬霽言歡快的並排上著樓梯,「剛剛可是嚇了我一跳呢,外公和表哥的神情都好嚴肅啊,我還以為宴會舉辦不下去了呢,沒想到是你來了,你家男人也真厲害。」
兩個至親之人對那人恭敬的樣子,讓他太意外了。因為他也不太關注這些世家豪門裡的彎彎繞繞,也只是早些年聽說過時家主的威名,但更多的是凶名,但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右耳朵進左耳朵出的事兒,與他關係不大,所以還是第一次從親人的反應上感受到時家主的赫赫之威。
喬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