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轉生鏽的腦袋,良辰扶著桌子想要站起來,這麼一大堆人放到這兒睡到天亮可不行,最起碼要有個床啊。
恍恍惚惚的扶著桌子,下一刻,腿一軟,嘭的一聲又坐了回去。
唉?咋回事?
喬霽言意識像生了秀的輪軸,慢半拍的注意到身邊的動靜。
時封宴在車裡左等右等,擔心他的少年會不會出事。一幫人喝酒指不定喝多少呢,萬一有人居心叵測的想要灌醉少年這麼辦?他們劇組的人都在,少年也不好推辭不去,去了肯定少不了喝酒,在家裡少年基本上都不碰酒的,沒有那個酒量,喝醉了萬一被人占了便宜怎麼辦?
當時封宴打開包廂門的時候,酒氣衝天,讓他忍不住皺起眉。
包廂里唯二兩個還算有意識的人,都被門口的動靜吸引,紛紛轉頭看過去。
時封宴沉聲吩咐身後的白特助,「找個酒店,把這些人都弄過去。」
良辰使勁眨眨眼,這人,誰啊?
喬霽言晃著頭,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啊。
時封宴彎下腰,「言言,寶貝,咱們回家了。」
喬霽言眨眨眼,漂亮的眼睛裡布滿了迷茫,「你是誰啊?」
什麼?!
這是喝了多少,都認不出他來了!
時封宴心裡頓時有些生氣,「酒好喝嗎?」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帶上厲色。
看著少年迷濛的眼睛,時封宴低聲問:「還想再喝嗎?」
「不。」喬霽言搖搖頭,「頭暈,想睡覺。」
唉,算了。
手臂一伸,利落的抱起暈乎乎的少年,抱在懷裡顛了顛。
喬霽言聞著熟悉讓人安心的氣味,乖巧的依靠著,雙手走動的纏上男人的脖頸,帶著淡淡酒味的熱氣呼呼的吹到時封宴未被襯衫遮擋的肌膚上,連帶著掀起一片片波瀾。
打開車門,坐上去,少年被他安安穩穩寶貝似的抱在懷裡。
白特助暫時被留在這兒處理酒宴後的狼藉。
少年半睜開眼,迷茫地嘟囔道,「哥,好熱啊。」小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露出了瑩白如玉的鎖骨,雪白誘人的脖頸,近在咫尺。
如此美景,時封宴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哥,我想回家,我想睡覺。」奶呼呼的撒嬌聲在時封宴耳邊響起,抑制不住的碰了碰少年滑嫩的臉頰,聲音沙啞,「好,我們馬上回家。」
將少年不安的小手握在手裡後吩咐司機開車。
一路上,黎言都很乖,沒有動靜,聽話地窩在男人的懷裡,但時不時嘟囔一聲,「哥」,仿佛確認著什麼。
這時時封宴都會沒有一絲猶豫的回應少年,一下一下的拍著少年的後背,哄著少年安心入睡。
車子穩穩停下,時封宴把人抱回家,先把人塞進被窩裡,用被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打開空調,確定不會著涼之後,才進浴室給少年放洗澡水去了。
但是他沒有料到,他前腳剛走沒多久,躺在被窩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喬霽言緩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從被窩裡掙紮起來,呆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要幹嘛。
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踉踉蹌蹌的差點絆倒自己。
捂著漲漲的肚子,他想去衛生間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雖然腳上蹣跚,但是少年的方向感都還挺准,沒有撞到牆上,安全的來到了衛生間。
時封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的少年竟然不見了,只留下凌亂的被子。
小醉貓跑哪去了?
時宅很大也很安全,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人會悄無聲息的闖進來把少年擼了去。
「哥」
糯糯軟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解決了生理需求,喬霽言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腿都不打彎了。
時封宴轉過身了,溫柔的將少年攔到自己的懷裡。
「嗯?好臭啊!」剛靠到男人的懷裡喬霽言一下子皺起鼻子。
「臭?!」時封宴不由得笑起來,喬霽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振動的胸膛。
臭臭的酒味!
「小醉貓,到底是誰身上臭臭的啊?」捏著少年的小鼻子,「我可是抱了你一路,身上粘的可都是你的味道,喝了這麼多酒的人是誰啊,嗯?」
是他自己!
少年羞囧的埋進男人的胸膛。
「既然臭臭的,就去洗香香吧。」
趁其不備,在少年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