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可笑啊。」程阮靠在沙發上喃喃,「不久後,我媽就自殺了。」
吳晝眼睛有些發酸,他從地上坐起,拍了拍程阮的肩膀:「沒關係小阮,你還有我們呢。」
程阮輕聲說:「是啊……都過去了。」
一陣鈴聲突兀地響起,程阮遲鈍地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皺眉「餵」了一聲。
電話里的聲音凜冽:「你去哪兒了?」
程阮環顧四周:「跟吳晝喝酒呢,咋了?」
電話被掛斷,程阮奇怪地扔掉了手機,和吳晝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各自說著各自的糟心事。
「程阮在裡面嗎?」
門外的服務員發怵地低下頭,不敢和眼前的男人對視,手腳顫抖道:「在……裡面。」
包間的門被踹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臉色難看地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沙發上和吳晝抱頭痛哭的程阮。
他拉過程阮摟在懷裡,冷冷吩咐門口的服務員:「把你們吳總扶下去休息,通知顧臨。」
服務員緊張點頭,小心地扶著吳晝離開,留下駱酩之和程阮獨處一室。
駱酩之將程阮放到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滿臉通紅的小少爺,腦中驀然浮現出上一次程阮醉酒時的情形。
柔軟的腰肢,紅潤的嘴唇,迷離的眼神……
駱酩之的臉色愈發陰沉,難以想像如果他沒有趕來,程阮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程阮過了一陣才發現和他抱頭痛哭的人不見了,只覺得周圍的氣壓有些低,於是茫然地問眼前的男人:「咦,你看到吳晝了嗎?」
駱酩之答非所問道:「你又喝酒了。」
程阮應景地打了個酒嗝,反問他:「不然呢?」
他沖駱酩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駱酩之皺眉,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巍然不動。
見駱酩之沒有動作,程阮不滿地哼哼幾聲,搖搖晃晃地撐起手站了起來,隨後踉蹌了幾下,朝身前的駱酩之跌去。
他得逞地趴在駱酩之的肩頭,沖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我不喝酒……喝空氣呀?」
駱酩之一把將程阮鉗制在懷裡,嘴唇貼近他的頰邊威脅:「那晚我有沒有說過,不准你一個人在外面喝酒?」
程阮推開駱酩之,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關你什麼事?我和吳晝一起,又不是一個人。」
「先生你哪位?我可是已婚人士,勸你自重。」
駱酩之一言不發地向他逼近,程阮退無可退,很快被他逼到了牆角。
「你還知道自己已婚?」駱酩之莫名有些燥熱。
程阮忽然認出了駱酩之,眼睛一亮,大膽地上前摟住了他的腰。
「是你來了啊駱酩之!真巧,我不是剛把你送回去嗎?」
駱酩之已經快沒多少耐心:「鬆開。」
「我不!」程阮把臉靠在駱酩之的胸前,「我之前在床上求了你那麼久,你說過要疼我的。」
駱酩之目光沉沉:「程阮,我發現你喝過酒後就變得特別欠艹。」
程阮被駱酩之的語氣嚇了一跳,環住他的手鬆了松:「你,你幹什麼?」
駱酩之掐著他的腰,緊接著竟然將他攔腰抱起,掌心的炙熱透過衣物傳到皮膚。
「干你。」
·
程阮意識混沌地躺在床上,下巴被迫抬起,一個冰涼的吻落到額頭,隨後一路落到頸間。
程阮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他睜了睜眼睛,看清上方的那張英俊冷淡的臉,嚇得瞬間清醒過來。
「駱、駱酩之!」
駱酩之將他的手拉到上方:「現在才發現是我嗎?」
程阮別過臉,眼眶發紅:「你,你給我出去。」
駱酩之不甚在意地擦過程阮額間的汗水:「晚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駱酩之終於放過了程阮,抱著他到浴室沖澡。程阮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像話,嘴唇也被咬破,臉上布滿了淚痕。
他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哭,鼻尖發酸:「駱酩之你不能這麼對我。」
駱酩之的手掌覆蓋在他的後背,似乎對他的話置之不聞。
把程阮抱到床上,駱酩之通知道:「程阮,我們白天去領證吧。」
程阮搖頭,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臉:「不要。」
「我不聯姻了。」程阮小聲啜泣,「我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