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零點瞬息降臨,駱酩之當著他的面打開了木盒。
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枚切割得完美的艷彩藍鑽戒指。
程阮耳根通紅地捂住臉,小聲質問:「你怎麼打開了……」
鑽戒的光折射進了駱酩之的眼底,駱酩之眉頭微蹙:「這是?」
「說了是送你的禮物。」見駱酩之沒什麼反應,程阮作勢奪回戒指,「你不要算了,我……」
駱酩之抬手將戒指舉到程阮碰不到的位置,神態自若道:「我收下了,謝謝程先生。」
程阮鬆了一口氣,朝門口走去:「那行,我也算表現到位了,以後合作不准給我穿小鞋啊。」
駱酩之先一步關上了臥室的門。
程阮措手不及被抵在駱酩之和木門之間:「你還有什麼事嗎?」
駱酩之低下頭,輕輕嗅了嗅程阮發梢的香氣,手指搭上了程阮的腰:「我想要你……可以嗎?」
第28章
程阮幾乎沒做什麼掙扎就成為了駱酩之掌中的獵物。
他與駱酩之的力量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還沒怎麼掙扎,手腕就肉眼可見地浮了一圈紅痕。
駱酩之的嘴唇都快落到了他的頸側,依然鍥而不捨地問:「可以嗎,程阮?」
被壓在駱酩之和門背之間,程阮只覺得燥熱,更致命的是,頸窩持續傳來駱酩之溫熱的鼻息。
程阮整個人紅得像熟透的蝦米,只覺得駱酩之可恨又無恥,乾脆低下紅得可疑的臉:「嗯……」
駱酩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還是明知故問道:「嗯什麼?」
程阮試圖別過眼神,卻被駱酩之挑過下巴,迫使和他直視。
駱酩之的眼中已經浸染了濃重的欲色,聲音微啞,手慢慢沿著程阮的背部順到了後腰。
程阮差點驚叫出聲來。
有、有點刺激。
駱酩之抱著他到桌邊坐下,隨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眼熟的小黑盒,裡面是……
程阮捂住了眼睛。
駱酩之捉開了他的手,放在唇邊:「自己來。」
程阮窘迫得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那人卻依然頤指氣使著他,嘴角翹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
天邊蒙蒙亮起,駱酩之抱著昏睡的程阮從浴室里出來,徑直穿過地上堆積的衣物,將他放到了床上。
「駱酩之……」程阮無意識地呢喃了幾聲,勾住駱酩之的脖頸,「幾點了……」
「凌晨五點。」駱酩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指間把玩著程阮柔軟的發梢,「睡吧,辛苦你了。」
「太過分了。」程阮抓過他的手啃咬了一口,隨後把臉埋進了他的掌心,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晚上都顛顛簸簸、翻來覆去的,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駱酩之的眼眸深邃了幾分,耐心地伸出左手輕拍程阮略微瘦削的後背:「對不起,累了就好好睡一覺吧。」
等程阮徹底熟睡,駱酩之單手輕輕托起程阮的臉,這才抽回右手,讓他靠著枕頭休息。
駱酩之披上睡袍,推開門走到露台,抬眼望向自東方緩緩泛起的白。
已經記不起是多少次獨自一人等待日出,只是這一次,裡面還躺著一個熟睡的傢伙。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本想點燃一根煙,卻又很快想起自己已經因為某人徹底戒掉。
駱酩之側過臉,打開手機,簡訊箱裡躺著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生日祝福。
雖然刻意掩飾過,但他知道那條越洋簡訊來自於誰。
他的生日是駱貞父親的忌日,作為那場鬥爭的代價,他再也沒慶祝過生日。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一天,身邊的朋友從不觸他逆鱗。但昨天,在已故下屬的墓前,除了那條簡訊,他還收到了來自另一個人的「祝福」。
駱酩之過了二十多年一成不變的生活,一路爬到現在的位置,對他來說,「變化」並不是一個具有積極意義的詞。
回報也好,互換也罷,他與程阮的婚姻本就只是一場交易,在看到程阮與胡初揚同行時尤甚。
但在提前坐上回津城的航班的那一刻,他敏銳地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人果然都是會變的。
他也不例外。
·
程阮睜開眼,覺得身處的環境和自己的房間不太一樣,恍惚半天才發現自己在駱酩之的臥室。
雖然身體已經被清理過,還悉心地上了藥,但他的雙腿依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