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酩之眉眼帶笑:「確實。」
「確實?!」程阮不可置信,「確實你還騙我說不錯?」
「倒也不是騙你。」駱酩之糾正,「我只是說不錯,但並沒有說好吃。」
「很久以前,我母親告訴我,如果以後遇到一個願意為你做飯的另一半,不管是否合乎口味,都要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這是程阮第一次聽駱酩之和他閒聊關於母親的事。
「阿姨真是智慧。」
見駱酩之又不太滿意,程阮趕緊改口:「咱媽,咱媽真是智慧。」
駱酩之這才又道:「她還告訴我,不管做什麼抉擇,都不要輕易地否認,尤其是感情。」
「雖然我並不百分之百地將這番話作為人生箴言,但偶爾遵守,倒也不錯。」
「比如……」駱酩之眼神纏綿,輕輕地彈了一下程阮的腦門,「比如,在決定要不要你的時候。」
程阮捂住額頭:「說話就說話,為什麼搞偷襲。」
駱酩之笑而不語,收回手轉身,看向山頂緩緩停下的熱氣球:「吃飯就吃飯,你不也在搞偷襲嗎?」
程阮在心底罵了駱酩之實在狡猾,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準備的驚喜被提前發現。
「你怎麼發現的?」
駱酩之:「這家基地姓駱。」
程阮認栽,並且充分認識到了背調的重要性。
事已至此,程阮提前將駱酩之帶上了熱氣球。
升空前,程阮給駱酩之叮囑道:「雖然這是你家的,但你家的也是我家的,綜合來說,也算是我準備的。」
駱酩之肯定道:「當然。」
熱氣球慢慢升起。
「離星星和月亮又近了一點。」程阮雙手搭在護欄邊緣,笑著看向駱酩之,「都說在熱氣球上浪漫,以前沒感覺,現在感覺到了。」
真的挺浪漫。
倒不是什麼熱氣球什麼看星星,只是因為旁邊是駱酩之。
熱氣球還在持續上升中,程阮伸出手,數著天上的星星點點,頭頂的月光亮得晃眼。
「每次這個時候都覺得,人類又偉大又渺小。」程阮說,「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孤獨和恐懼。」
「我知道我來自哪裡,卻不知道去往何處,不得不孑然一身,習慣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程阮收回手:「但遇到你之後,我似乎很少再產生這樣的感覺。」
「就像是潛意識裡知道,不管我怎麼樣,始終有人站在我的身後,這種無需顧慮的驕縱,來自於被人支持的安全感。」
「駱酩之,謝謝你。」程阮說,「不管是你信守約定,還是和我情投意合,我都要感謝你的存在。」
駱酩之一向沉靜的表情有了幾絲變化,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翻湧。
似乎很少有人跟他那麼真誠的坦露心跡,也很少有人眼神純淨得只剩下他自己。
事到如今,駱酩之只能慶幸自己好運。
的確是好運,才能擁有這麼真摯又善良的程阮。
駱酩之頭一次不知道該用什麼回應程阮,眼神里卻包含了千言萬語。
程阮以為駱酩之是被感動得沒緩過來,暗道糟糕,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但又很快被駱酩之捉住。
「不用晃,能看見。」
程阮訕訕地伸回手:「還以為你被感動壞了。」
「怎麼樣?這算是不算專屬於我們的記憶?獨一無二吧?」
「的確。」駱酩之笑著和程阮接吻,「絕無僅有,獨此一家。」
程阮趁機問:「那你是不是以後可以不那麼吃醋了?」
駱酩之臉色又要變,程阮趕緊解釋:「我當然是不想我老公吃醋啦,只是你知道,難免……會和其他人有一點點交際,你也不想我除了你什麼人都不接觸吧?」
這句話正中駱酩之下懷,他似乎真的開始考慮,最後得出結論:「聽起來還不錯。」
程阮瞪駱酩之一眼:「做夢!」
駱酩之揚起唇:「程阮,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吃醋嗎?」
他迎上程阮疑惑的目光,自我剖析道:「因為喜歡。」
「不管和你擁有多少獨家記憶,只要那人對你有目的,我想我都不會對他有多友好,甚至只想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
「所以……」駱酩之摟住程阮的腰,「我不會幹涉你和胡初揚合作,但並不意味著我不會吃醋。」
「即便你已經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