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人都在起鬨。
霍少爺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矜貴得很,何時親手為別人剝過蝦。裴紀也感覺自己可能是酒精過敏,不然怎麼會覺得眼睛疼。包廂的空氣沉悶,他拿紙巾擦了擦嘴,微笑著起身:「我去廁所。」
他的酒量並不算好,那些酒喝下去的時候心中就有些準備,只是他還是低估了混酒的後勁,放完水出來,眼前仍是一陣眩暈。
他低頭用冷水洗臉。
冷不丁地,身後靠近一具溫熱的身體,裴紀也悚然一驚,周身很快被熟悉的香水味包圍。
他這才放鬆了些,從洗手台抽了張紙擦臉,脊背被滾燙的胸膛貼上。
因為是同學會,裴紀也來的路上卸了妝,但即便是素顏,那張臉仍是驚人的漂亮。他線條姣好的下顎被人從後面掐住,身體被迫轉了半圈,被來人抵在洗手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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