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川打開app,訂了一張機票。
接著轉頭問宋昱抒之前說的還作不作數。
「歡迎。[鼓掌][撒花]」
主要是姜野打車離開前,說自己最近都會忙,大概沒有再和他出來的機會。
難得的假期,陸昀川現在的心態就像是好學生不小心考差了,卻發現沒人在意。於是覺得不及格的試卷也挺好的,起碼進步空間還挺大。
享樂人生,朝著宋小少爺看齊。
踩著衝浪板,順著海浪起伏,浪頭打濕了他的襯衣,陸昀川並不在意,轉板回身的同時,隨意抹了把額前的發。
「哇哦。」宋昱抒沖夾著衝浪板上岸的陸昀川吹了個口哨。身材真好,哪怕從小看到大,宋昱抒也想不起來人是什麼時候背著他練得這麼好看的背肌、腹肌。
看沙灘上走過去眼神流連的男男女女就可見一斑。
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就差直接上下其手了,真有此意,可惜武力值差點,比不過,被鎮壓了。
外加上陸昀川涼涼地瞥一眼,人就老實了。
這個二貨,那天在機場戴墨鏡舉著個「歡迎少爺回家」一米長半米寬的牌子,跟有病似的。
小少爺天天過愚人節,整過頭了,陸昀川差點沒出機場想直接買票回去。
這幾天就只好夾著尾巴做人。
身邊也不跟著那些玩伴了,陸昀川嫌吵。
「你說你過來幹嘛?還說電話里說不清楚。」
陸昀川喝冰水問道。
宋昱抒則是用勺挖著冰淇淋,先美美嘗了一口,才說。
「哦,也沒啥。我說我過來也不是為了過冬。主要還是老頭子不知道抽什麼瘋,讓我去相親。」
「相親?」
「對啊,你說同齡的,誰結婚了,連訂婚的都沒有吧。你都不著急。」
陸昀川確實沒這方面的煩惱,他有家勝似沒家,哪來的人催婚。
小少爺說著說著嘆了口氣,「我要是能結婚還好,聯姻嘛,也就隨他去了。但是現在這情況,我要跟老頭子說我要找個男的過日子,他還不得背過氣去。」
「我只是個庫庫花錢的敗家子,還不想當氣死爹的不孝子。」
「哪家的?」
「不知道,沒問。肯定又是誰誰誰家千金誰誰誰家小姐。」
「那你也不能一直躲啊。」
「誰說不是。」宋昱抒愁得連冰淇淋都不香了。
陸昀川作壁上觀,甚至有閒心調侃:「對了,你的男大學生何林呢?他之前還加了我。」
「什麼玩意,你怎麼還亂加人呢,請保持你純潔的朋友圈子,刪了刪了。」
「怎麼了?」
「沒怎麼,分了唄。誒,和平分手,別瞎猜。」
「哦,才多久?」陸昀川很驚訝。
「不短了,好幾周了。」
日常見識生物多樣性,陸昀川很有求知精神:「是你這樣,還是『你們』都這樣。」
「哎哎哎,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宋昱抒用食指虛空點了點,「跟你聊天可不許帶人身攻擊的。」
但還是有問必答:「不知道,反正都這樣吧。還指望著什麼海枯石爛,you jup i jup的嗎?差不多得了。」
陸昀川若有所思:「那你那什麼gay達准嗎?」
「嘿,怎麼?」宋昱抒頭湊過來,「要我幫你鑑別啊。」
「不是。好奇。」
宋昱抒摸摸下巴:「不准吧。其實我每次都直接上的,我相信以我的魅力,沒人擋得住吧?」
陸昀川呵呵一笑以示回答。
宋昱抒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上前和人笑鬧作一團。
三兩下就被人撂倒睡著沙灘上。
碰瓷躺著不起來了。
陸昀川沒管,想通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突然笑了,原來姜野也是這種。
那倒是正常。
可惜,保鮮期很短啊,得想辦法延長些吧,起碼到他完全脫身,再說。
「嗷!」宋昱抒突然詐屍似的彈起來,「我完了我完了。」
「怎麼,你被螃蟹夾屁股了。」
宋昱抒沒管陸昀川的幸災樂禍,仰天跪地:「天要亡我!」
太丟人了,陸昀川都想裝不認識他。
還是被少年情誼絆住了手腳,扶額,「你正常一點。」
「完了真完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