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翹笑了,「見識過這麼多次修士被吸乾血液而死,就真的不怕哪天落你們身上嗎?」
她的話狠狠戳中了他的心。
怕,怎麼可能不怕,他們雖然對邪神抱有狂熱的態度,相信吾主可以帶領他們走向最巔峰,可這都是基於他們可以活著的前提下。
邪神怎麼可能有良心這兩個字的存在。知道不該聽葉翹將這些東西,男人卻在這一刻還是狠狠動搖了。
葉翹繼續趁熱打鐵,「或許你可以嘗試著和神訂下約束。」
「你應該知道的吧?修士有一種叫做契約的法子。」
「約束神嗎?」邪修腳下步子頓住,喃喃自語。
她當然是在忽悠這個邪修的,契約當然有,但哪裡是能束縛邪物的,從查到的消息來看,邪修都是群從小生在人間的,對正經修士會點什麼,他們根本不清楚。
學的就是邪門歪道,對契約也是一知半解,就算他研究過,葉翹也可以憑藉著他還有許多沒涉及過來忽悠他。
隔行如隔山,說白了就是仗著他是個邪修來進行忽悠。
她不信他對這個建議不動搖。
「也算不上約束。」葉翹笑了一下:「只是讓它不能隨意傷害你們,這只是些自保手段。」
她重複了一遍,聲音輕緩:「僅此而已,不是嗎?」
葉翹將問題拋給了他,讓男人自己琢磨,他果然是猶豫了,望著葉翹這種情況下還能氣定神閒的模樣,他狐疑:「你有什麼辦法?」
她語氣無害極了,「當然有。不然我也不會提。」
「目的?」
在他看來,這夥人就是自己送上門的,說沒有目的他不信。
葉翹:「我孫子都在這兒。」
見男人眸光冷冷看上去不信,她好似無奈的攤手:「好吧,他們有任務在身,我是來救他們的。放心好了,你放他們走,我會幫你。」
他道:「可以。」其他幾個倒是可以考慮。
但這個女人……
頭一次看到吾主這麼興奮,靈根品質絕對很高。
這種行走的祭品,他怎麼可能放她離開。
他沒有意識到,葉翹提出交易時,半句都沒有沒提到她要離開這件事。
男人將葉翹帶進了一處祠堂,四周掛著紅色線,地上還有乾涸的血跡,一進去便聞到了發霉的味道,他神神叨叨低聲念了半天,手裡做出好幾個手勢變換。
葉翹注意到了他這是在召喚邪物。
在他漸入佳境,馬上要完成禱告時,葉翹掐著時間,在心底無聲叫了一句:小棲。
「你能關他多久?」
小棲看了看那個男人的修為,元嬰期,小聲回答:「一刻鐘。」
足夠了。
她盯著他召喚邪神的手勢,在準時機,在他手勢打完後小棲漆黑的領域將人拖拽消失在原地。
在男人消失後,葉翹眯了眯眼,看著地面上形成的黑影。
邪神降臨的一瞬間,只是道虛影便壓的她腿一軟跪在地上,
那道影子格外扭曲,遠遠望去像是一癱不知名的龐然大物,很快她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刺耳又尖銳,「是你在呼喚我?」
光聽聲音就是精神污染。
葉翹順利張冠李戴,厚著臉皮,點頭:「是的沒錯,吾主,是我在虔心祈禱您的到來。」
被關進領域的男人:「???」
詭異的影子盯著葉翹看了幾秒,「祭、品。」
「在,何處?」
這邪神說話還跟結巴一樣。
葉翹垂頭,怕控制不住嫌棄的表情,「還沒帶來,讓他們跑了,等過幾日,一定將她獻祭給您。」
邪神沒有回應,但看上去情緒很糟糕,差點控制不住暴虐的情緒將眼前這個廢物吞噬。
但還不到時候。
它只能瘋狂忍耐下來,發出刺耳摩擦的聲音。
最後不甘心的消失在了面前,等待下一個信徒給它送上食物。
葉翹呼出一口氣。
領域裡面那個元嬰期的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一黑便被關起來了。
葉翹記下來了禱告的手勢,以及咒語,順道還在邪神面前刷了個眼熟。
這就夠了。
等她回去,她準備要給皇宮那群邪修們一個驚喜。
肯德雞看不明白這個發展,但它明白,後面又要上演一出速度與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