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被一擊劈的跪地上,她呸呸呸了兩聲,差點將土吃進去,「你們下屬呢?怎麼不讓他們過來幫忙。」
孟流驚魂未定白著臉:「我下屬是傻了點,但他們又不是不要命。」
雷劫來勢洶洶的,誰敢靠近啊。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葉翹,「救我狗命啊葉翹!」
葉翹不怕被劈,孟流卻怕的要死,他不算那種窮凶極惡的魔族,但手上也不見得乾淨,天道想肅清魔族的情況下管你到底無不無辜。
葉翹嫌棄扒開他的手,「走開。」她剛把魔尊擠出去, 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趕緊去救了被追著跑的孟流。
孟流不情不願撒手,他捂著嘴裡湧出來的血,深深望著她,「話說,你剛才是瘋了?」
他咬著嘴裡的丹藥,想想都有些後脊發涼,葉翹大殺四方的場面嚇得他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葉翹:「我沒瘋。」
只是把那初代魔尊給氣瘋了。
「剛才那幾道雷劫差點劈死我。」孟流手裡有個極品法器,在金鐘罩裂開震碎時,餘下的電流像是粉碎他五臟六腑,連丹藥一時間都無法止住滲出的血,好在情況還算能控制。
葉翹:「你也被劈了?」她驚訝。
孟流生無可戀點頭,「你挨的那一下,還好嗎?」
他一下就受不住了,葉翹倒是能接,但不代表不疼。
葉翹:「還好,一般般吧。」她漫不經心口嗨了兩句,「區區雷劫,可笑可笑。」
她覺得確實是還好,比起元嬰期那次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道聽到了她的評價聲,原本即將分開的雷劫這一刻竟然匯集到了一起,四道天雷擰在了一起,整個場地以她為中心被雷電所包裹。
葉翹條件反射手抽搐了下,在眼前熟悉的亮光亮起時,她立馬將孟流甩到十米開外的安全範圍內。
搞什麼啊天道,非要劈她兩下才好受嗎?那劈慕瀝不行嗎?
她下意識丟出去謝初雪給的防禦符試試看能不能減輕雷劫的傷害,哪曾想幾道防禦性符籙都沒碰到雷劫,半空便被這種天罰般的恐怖威壓碾成粉末。
她頓時停住了想將鬼王塔拋出試試看的想法,秘境都能劈開,同為造化之物,靈器可能也並不是例外。
四片不同的雷雲聚集到一起,四道不同的審判雷劫糾纏到一塊劈一個人,葉翹嘖嘖稱奇還是頭一次見。
何止是她,連慕瀝腦袋都空白了一片。
「嘭——」地一聲。
四周被這個巨大的聲音砸下來的那一刻耳鳴了許久,充斥著殺戮與血腥的魔界都仿佛伴隨著這道雷劫所寂靜下來。
臥槽。
孟流呼吸屏住,幾乎是連滾帶爬跑了過去,喊了一聲,「……葉翹?」
還活著嗎?
她要是死了他就真成魔族第一個為愛叛逃的叛徒了啊!!這可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我要死了……」葉翹躺在深坑中,緩慢喃喃開口。
「啊?」孟流趕緊看了看這個深坑,爬起來將她拉上來,快被她嚇死了:「你別嚇唬我啊?你死了我怎麼辦?」他要離開這個破地方的啊!
而且葉翹生無可戀的樣子不像是演的,她是真的生無可戀了。
「我還有個遺願,那就是我芥子袋內的遺產。」葉翹似乎剛從雷劫中幽幽轉醒,她眼睛無神注視著半空許久
少女渾身被劈的漆黑,衣服看不出來顏色,臉上沾著灰塵,伸出手一把抓起自己芥子袋,鄭重其事,聲音很低,「我臨死前把芥子袋裡面的靈石都託付給你了。」
孟流更慌了,他忍不住喊了兩聲,「你丹藥呢?不至於吧,你不是天靈根嗎?怎麼可能真要死啊?」
看著他上躥下跳,急地要命的樣子,葉翹聲音又低了幾分,幽幽抬頭看著他幾秒:「其實,我臨死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說。」孟流下意識去聽,他法器早就被毀的差不多了,要是葉翹把芥子袋給自己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沒想到她看上去沒什麼良心,實際上……
「剛才那些話——」葉翹語速刻意放慢,在孟流認真的目光下,迅速彈起一劍將後方襲來的攻擊狠狠攪散,深沉的語氣驟然活潑:「當然都是騙你的啦!」
孟流:「……」實際上他媽確實沒什麼良心。
反應過來的他差點一拳頭砸死這個人,「我特麼剛才差點被雷劈死你還有心思即興發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