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沒有一口回絕,褚靈微微鬆了口氣,偷偷笑了下,「不還是心軟了嘛。你們同道,這可是難得遇到一個道的修士,你難道不想觀察觀察她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說得對,那我還真是期待……」他唇角一抿,溫和地語氣:「她的道。」
越清安說是考慮考慮,實際上已經是同意了的,正如師妹所說,他對同一個道的還是很包容的,雖然惱怒葉翹舉動,但他還是想跟著他們出一趟蓬萊,沒人會不嚮往外面的世界。
越清安在元嬰巔峰的境界卡了許久,或許長老們也想順水推舟讓他找到破化神的契機。
第二天早上,越清安是被各種炸爐聲給吵醒的。
他看著這些丹修們兩兩一組,現場都是被丹爐炸焦黑的地面,唯一一個沒炸爐的是那個碧水宗的思妙言。
褚靈情不自禁:「她可真厲害。」
「那個是碧水宗的首席弟子。」他聲音平淡:「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不像那個叫葉翹的劍修……」越清安微微冷笑,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
越清安不得不懷疑,她在修真界能有如今的名氣,難不成全靠把那些說她壞話的人都錘一頓?
「其實,劍修很厲害。」褚靈絞盡腦汁想了半天。
「更何況你們倆還是同一個道呢。」褚靈:「你就不期待看看蒼生道的劍意嗎?」
呵。
「我寧願去欣賞葉清寒的劍意,也不想去看到她。」
「……」完犢子了。
兩人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丹修們在忙著煉丹,一連幾日蓬萊都是各種爆炸聲。
這些親傳的修為,最低的在元嬰初期,而從蓬萊採集到的靈植煉製的丹藥,一顆就能輕鬆提一個境界。
淼淼境界最低,她才堪堪到初期,如果能煉製成功,她可以輕鬆破一境。
再加上丹藥的加持,甚至可以達到輕鬆突破兩境界的程度。
苦了找靈植的劍修們,每個人回來以後有些被毒的渾身變色,還有的開始吐七彩泡泡。
葉翹沒參與到煉丹裡面,她在調配各種給他們解毒的丹藥,這考驗一個丹修的速度與反應能力,稍微慢一點可能對方就涼了。
她一心二用,兩個丹爐來回跑,遊刃有餘的。
這個工作比較好玩的一點就是能見識到生物的多樣性。
一連幾日,伴隨著幾個親傳的境界鬆動,開始陸續傳來破境的消息。褚靈看得都有點想讓他們給自己煉製一顆了。
思妙言想也不想婉拒了:「我想,你們境界或許還需要再穩固一些。」
他們這些人天南海北的歷練境界比尋常修士穩固,藉助丹藥突破沒有後遺症,但他們不一定。
褚靈覺得有道理,只能悻悻失望而歸。
「葉翹為什麼毫無動靜?」
每個人都破了一個境界,她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褚靈也不清楚,「她好像沒吃那個丹藥?」
兩人正嘀咕呢,葉翹看到了越清安,她這次學乖了,彎了彎眼睛,「我們和好吧,今天能幫我們推一下雲鵲所在的位置嗎?」
越清安:「……」
「放開。」他唇角弧度僵硬。
她也不在乎他僵硬的語氣,「推演一下月清宗雲鵲的位置。」
越清安對葉翹多少是有點陰影在裡面的,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揍,不動聲色離她遠遠地,「我知道。」
他知道雲鵲是誰,一個五宗的叛徒,不過……
「找到她以後,你要殺了她嗎?」越清安追上她,理智與她保持了一米的距離,避免再被猝不及防的拳頭攻擊,「我勸你別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她命格很好。你殺了她可能會造成天道震怒。」
葉翹看上去不怎麼在乎:「沒事,她必須死。」
事實上這句話謝初雪也講過。但只要氣運從雲鵲身上不斷減弱,誰說不能殺她的?謝初雪關押了雲鵲這麼久,現在氣運應該消失的差不多了,葉翹想藉此機會解決掉雲鵲,免得夜長夢多。
「難不成,你很恨她?」越清安難得露出稱得上詫異的神色,他以為葉翹這樣的性格應該稱得上相當沒心沒肺的。
「也沒有。」她摸了摸下巴:「我其實並不恨她。」恨這個詞太沉重,委實也談不上。
三年糾葛,甚至於有一多半時間她都是沒有和雲鵲打過交道,再多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