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難纏難搞的,但活了這麼大年紀,也沒見過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熊孩子。
所有長老仿佛被抽取了生命力全部倒地,動彈不得,臉色如死灰般難看。
七長老下的藥只能讓他們失去活動能力,想毒死這些化神期,主治療的蜉蝣草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他神色陰翳,伸出手一翻,宗主令在手,輕聲:「看來你們是沒認清楚,現如今的長明宗宗主是誰?」
七長老那濃郁的合體期威壓一泄,所有長老絕望的意識到,此人的實際的境界,並不比秦飯飯低。
趙長老僵直著身子在威壓的逼迫下,只能被迫一點點跪地。
……
葉翹和薛璵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對視一眼,迅速將各自丹爐收起來,識海匆匆往外探去,整個藏書閣寂靜的可怕,她識海一點點凝聚在藏書閣內部,試圖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似乎被人察覺到,她猛地一收,險之又險避開對方識海的攻擊。
葉翹皺了皺眉:「出事了。」
薛璵:「看出來了。」
藏書閣像是死一般寂靜,他神識也緊跟著探了下,卻沒有像葉翹那般作死的往藏書閣內鑽,而是在外圍輕輕一掃,很快注意到七長老不緊不慢從中走了出來。
而他抬腳前往的方向,分明就是玉鳴峰。
「靠。」薛璵趕在他覺察到前將神識猛地一斂,抓住葉翹的胳膊:「出事了。」
「快,去疏散那些弟子,讓他們藏起來,藏的越隱蔽越好。」
葉翹也懂這個道理,兩人同時行動,第一時間將所有弟子疏散開來,隨後二人對視一眼,知道這個陣法支撐不了太久。
對方既然能布下上古陣法,那就說明在陣法上的造詣絕不比小師叔低,甚至高於謝初雪。
會畫符,會煉藥,說不定還會打架,葉翹忍不住感嘆,也是個三修的人才啊。
要是能幹點人事就好了。
「出來的是哪個長老,你看清楚了嗎?」
薛璵:「七長老。」
對方沒什麼存在感,但乾枯的宛如乾屍一樣清瘦的臉,還是給他留下了幾分的印象。
葉翹咂舌。
別說薛璵沒什麼印象了,她在長明宗時,也真的沒懷疑過對方。
對方存在感低不說,在門派也幾乎沒見過幾面,匆匆見一面她也只是和對方打聲招呼,對方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甚至還挺和善。
「他在長明宗幾十年了。」薛璵皺了皺眉:「怎麼會是他?」
葉翹也想問呢。
他媽的,臥薪嘗膽都沒他能臥啊,幾十年時間能不露任何破綻跟透明人一般,這種隱忍的能力簡直非常人所能比擬。
她也難得感受到了境界高的壓迫感,伴隨著七長老的靠近,整個空氣都仿佛被擠壓的稀薄了起來。
玉鳴峰的陣法被一點點破開,所有弟子全部蜷縮成一團,全部藏在了較為隱蔽的暗處。
然而他們都清楚,對於一個合體期來講,他們的識海能籠罩整個長明宗,甚至連同外面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在他眼中,根本無處遁形。
陣法在堅持了一天之後,最終還是被無情地捏碎了。破碎的聲音震耳欲聾,其中那個跟在葉翹屁股後面的女孩嚇得縮了下。
葉翹也差點被這動靜給震聾,反手捂住身畔女孩的耳朵,冷冷抬眼望去。
整個長明宗因為陣法的緣故,遮天蔽日的暗,仿佛預示著風雨欲來,四周只剩下一片寂靜和壓抑,整個色調昏沉。
「來了。」薛璵輕聲。
葉翹也知道,她第一時間把那女孩往身後一擋,同時劍落在掌心,「你去藏書閣,剛才那毒對應的解藥都給你了。」
「這裡交給我。」
薛璵:「你行嗎?」
其他人更是惶恐看著四周的一切。
即便葉翹和薛璵不說,一群人也能意識到接下來的局面,他們神色惶惶,「薛師兄……」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在他們眼中薛璵是唯一能帶隊的了,也是現場唯一頂用的親傳。
葉翹嘆了口氣,跟他確定。
「我行的。」
倘若試煉成功,她便是唯一的渡劫。
前提是將先陣法擊碎,把雲鵲幹掉,不然無論如何都無法到渡劫這個境界。
葉翹露出抹輕鬆的笑容:「說出來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