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埕倒是半分餘地不給留,笑著問:「體驗什麼?」
「……體驗山間空氣。」doudou被問得懵。
明明說的實話,為什麼這麼心虛呢?
doudou怕他們不信,又說:「剛在酒店大家實在太無聊了,你們又一直不來,我們沒事幹……」誰知道你們在這兒牽手散步。
姜橈趁著這空檔,終於把手收回來,倒背在身後,儘量往不相關的話題上扯:「怕不怕?還有一個多月亞運會了?」
「怕什麼?亞洲是我們的統治區。」常年在排行榜上爭奪前三的ore和一左一右,迎了上來。他們都可想船船姐了,要不是因為沈問埕在一旁跟著,早就像在各大比賽賽場一樣,圍著姜橈嘻嘻哈哈了。
那幾個只顧著敘舊,倒是doudou眼最尖,一眼就瞧見姜橈倒背在身後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他震驚不已,給一旁不說話的小北打眼色,小北一副我早看見了,你瞧——目光一指沈問埕的手。
doudou實在不理解這些成年人了,默默地又瞧了一眼,確定以及肯定完全沒錯了,戒指都是一個樣的。下一秒,沈問埕的手已經拍到了他的後腦,明知故問:「怎麼了?」
「沒……怎麼。」doudou馬上就想到了南京的一幕幕。
難怪那天晚上姜橈拿著一個數據線過來,當著大家的面問是不是沈問埕的……可他再努力回憶電梯裡,姜橈提著奶茶外賣進來,抬頭看向他們幾個人的目光……卻又像真不認識。
晚上兩人回到沈問埕家。
他下了飛機忙著去接姜橈,沒來得及回來一趟,一推門進了客廳總覺哪裡不對,仔細一看是客廳里多了一大一小兩個栽著荷花的青花瓷盆,裡邊幾個花苞將開未開。她倒是在視頻時候說過,只是事情多,他全忘了。
「我種了這個才知道,它們都在上午陽光好的開得大,晚上又會合起來,」姜橈在他身後開心地說,「明天你睡醒看,開得特別好。」
沈問埕微彎腰,仔細看。久住的房間多了不一樣的綠植,實感上更有家的感覺了。
除了這裡,去廚房喝水也能看到插花,書房也有,打開冰箱,裡邊整齊擺滿了平時他不怎麼碰的水果和飲料,各式調料……等到洗手間,洗手台上擺了不少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堆滿半個台子,浴室亦是。沈問埕帶著一分的不習慣,九分的新奇感洗了澡,習慣性地裹著一條浴巾就走了出去。
客廳的燈早被關上了,姜橈在茶几上點了幾個香薰蠟燭,切了芝士和水果,一見他出來,想問是喝酒還是喝飲料,瞧見他,沒來由地臉一紅。原來他平時在家就這樣到處走嗎?
沈問埕也是一笑,確實是習慣了。
他又回了房間換了短袖和長褲出來,見姜橈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走到她身邊落座。
姜橈本來想著時間還早,今天又高興,晚些睡和他吃吃喝喝聊會兒天,不知怎地,他一坐下就心神不屬,手指在屏幕上輕劃著名,屏幕的光照著她的臉。借著燭光,他一隻手臂搭上她的肩,看著她挽起來的長髮被紅色的夾子夾住:「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誰知道。她壓根沒看進去。
「隨便看看,快比賽了,替他們緊張。」她隨口胡說。
沈問埕見她滑視頻的速度,真是快,估計什麼都沒看進去。他想親她,但又不想打破此刻的感覺,打在她肩上的手能碰到她散下來的稍許髮絲,淡淡的香,不知道是蠟燭來的,還是她身上的。沈問埕無意識地摩挲她的肩。
要不是多年前做的這款遊戲,那就沒有後來的工作室,自然也沒有認識姜橈的契機。人生真是一環扣著一環,少一步都不行。
姜橈見他始終不說話,轉頭過來,想看他在幹什麼。沒等看清他,就無聲無息地被親到了唇,白天在外頭沒有親的,回到家裡倒是方便了。沒多會兒,他就把暗紅色髮夾摘了下來,一邊觀察研究著那個髮夾,一邊慢慢地和她淺淺地親著。
倒是沒什麼急切的心思。
親了一會兒,分開來,她埋怨說:「我弄了吃的,你都不看一眼。」
沈問埕順著她的心,拿起一塊吃到嘴裡,吃了會兒「唔」了聲,真不錯。過去不覺得。
沈問埕難得睡了個自然醒,他從床上坐起來,一出臥室就聞到廚房傳出來的香氣,聽聲音應該是在煎蛋?姜橈冒了個頭出來,看見他鬍子拉碴的就笑了:「我只會做簡單的。」
「下次我做,」沈問埕回說,「我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