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掙錢我心疼,我長得好看哪用得著添置那些有的沒的又費錢又沒什麼用。」
她捧著自己的臉甜滋滋的和魏家人說:「你們看看,我長這樣難道不是穿麻袋都好看嗎?我可捨不得阿肆給我花錢,魏肆在外邊走動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
說實話,要不是看過原書知道徐麗芬和魏肆的性格和人品,蘇歲也不敢這麼捧著這母子倆。
萬一捧飄了最後麻煩的不還是她?
這也得虧了原書里哪怕家逢突變這對兒母子的人品都沒有變壞,這才讓蘇歲敢在外人面前這麼放開了手腳的給徐麗芬和魏肆做面子。
不用擔心遇上人品不好的,聽了她的『做臉話』當了真,回去之後和她蹬鼻子上臉。
她說著體諒魏肆的話,紅了眼睛的卻是魏春林。
魏春林忍不住想起今天毛依因著他不帶著她去百貨商場就當著全家人的面甩臉子摔門,還和他賭氣鬧彆扭。
想想毛依,再想想魏肆這傻白甜一心為婆家的媳婦,魏春林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
魏肆緊抿著唇低頭看自己的小媳婦,手無意識捂上胸口,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從蘇歲嫁給他後。
不,應該說是自從遇見蘇歲後……他這顆心好像就出了問題。
有時候跳得很快,有時候又酸軟得不像話。
恨不得伸手把人死死抱進懷裡好像只有這樣心裡的不適才能得以填補。
第19章 拖油瓶是怎麼長成的
被魏肆眼神專注看得有些不自在,蘇歲不易察覺的用胳膊輕輕推了他一下。
現在哪是看她的時候,吳薇、毛依、魏春林……看哪一個現在的表情不比看她精彩?
欣賞完魏家人的齊齊變臉,心滿意足,蘇歲看了眼外邊的天色,魏肆會意,他不好奇魏有才到底是因為什麼今天想到把他們找過來吃飯。
不好奇也不在意。
對他來說他今天過來的正事只有一件,那就是他妹妹遷戶口的事兒。
見那邊吳薇調整好心態又開始假模假樣的招呼他們吃飯,就像什麼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一樣。
魏肆筷子都懶得動一下,直接開門見山的把來意說了。
吳薇好不容易調整好的表情再一次凝滯在臉上。
她有些不敢置信:「小肆你說什麼?」
她僵笑兩聲:「你看看你這孩子就愛開玩笑,遷戶口這樣的大事哪能掛在嘴邊胡亂說。」
「你妹妹從小就在吳姨跟前長大,我雖說不是親媽可自認對你妹妹沒有一點虧待的地方。」
她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魏然,表情失望中夾雜著委屈:「小然你和你哥說,我有虧待過你虐待過你嗎?」
「後媽難當,從小到大我哪次不是一碗水端平的對待你和你春林哥春雪姐?」
「你現在長大了,不用靠人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了,就開始卸磨殺驢的把你親媽親哥找來說要遷戶口……」
吳薇說著眼淚就掉了出來:「你這樣讓外人怎麼看我這個後媽?」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了你十幾年呢,可我虐待過你嗎?」
魏然抿了抿嘴,她就知道一旦提起她要回去和親媽生活,吳薇必定會這麼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是多疼愛她,而是不甘心少了她這麼一個保姆;少了一個能讓吳薇在外頭標榜自己為人多好,自吹自擂的砝碼;少了一個只要嫁出去就能替兒女鋪前程的工具。
魏然早就看透了吳薇的為人,現在對上吳薇這麼一副好似把心都掏給她卻被她辜負了的表情。
魏然不但沒有觸動,實話實說她現在……只想吐。
可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哥嫂沖在前頭她縮在後頭,他們是在救她脫坑,她不能躲在後邊像被逼的一樣一聲不吭陷哥嫂於不義。
這點道理魏然還是明白的。
鬆開緊攥的拳頭擦了擦手心裡的潮濕。
想到剛才吳薇對她的質問,她抖著聲線反駁道:「你沒虐待我,可你也沒善待我。」
「從小到大你在外邊逢人就說對我這個前妻留下的孩子多好多好,可關起門來衣服是我洗,家務活是我做。」
「是,你會說誰家孩子不做這些,不幫長輩分擔,可你親生的為什麼不做?他們比我還大,為什麼要指著我去伺候他們?」
說著,魏然的眼淚也出來了,她指著魏春林和魏春雪:「從我記事起他們兩個連一件衣服一隻碗都沒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