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肆置辦不起不說,他能拿出手的東西你怕是也不稀得要,這才表現得好像只圖他這個人別的什麼都不圖一樣。」
「簡直噁心,你比我還噁心!」
要不怎麼說毛依腦子不行呢,蘇歲還是第一次見人罵別人連帶著還要帶上自己的。
剛生出來的火氣一下就被逗散了。
「你確實噁心。」
很冷淡的一句話,不是出自蘇歲之口,毛依循聲看去就見魏肆正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
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高大挺拔,身上看不出一絲街溜子的習氣。
那張極出彩的,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厭惡,不是對於發現蘇歲『偷人』的厭惡,所有的情緒都直白的直衝向她。
毛依臉色瞬間蒼白,是被突然出現的魏肆嚇的,也是被魏肆這樣鋒銳迫人的氣勢逼的。
她後退一步:「你、你憑什麼說我噁心?」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你應該知道蘇歲背著你幹了什麼,她不要臉……」
高大身影逐漸逼近,寒風呼嘯毛依能聽見魏肆語氣冷到讓她渾身發涼。
魏肆說:「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妻子一句不好,你這滿嘴的牙也就別要了。」
「你……你想打女人?!」
毛依色厲內荏:「魏肆你有沒有出息,是蘇歲……」
『偷人』兩個字到了嘴邊一陣寒風颳過吹得牙齒發涼,毛依下意識把說蘇歲不好的話給咽了回去。
可心裡到底氣不過,憑什麼都是偷人,蘇歲還能光明正大了?!
她相個親就得鬼鬼祟祟藏著掖著,憑什麼?就因為蘇歲長得好看?
「魏肆你看看蘇歲手上帶的身上穿的,你就一點不稀奇她這都是怎麼來的?」
「是她娘家有本事還是你媽能對她好到這種地步,用攢了一輩子的私房錢貼補個兒媳婦穿金戴銀?」
「魏肆,別傻了,她長得再好看她對不起你有什麼用?」
發現魏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毛依以為他是被自己說開竅了。
心裡暢快,她滿眼惡意的繼續落井下石:「魏肆,往好聽了說你也是出來混的,我聽說你們這些出來混的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你媳婦給你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就一點脾氣都沒有?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蘇歲:「噗。」
突兀的一聲笑打斷了毛依的『慷慨陳詞』。
毛依轉頭問蘇歲:「你笑什麼?」
她滿心的不理解。
話都說到這兒了蘇歲不應該緊張害怕癱坐在地嗎?
怎麼看蘇歲的模樣不僅不怕還腆個臉在這兒樂呢?
這是真一點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蘇歲以拳抵唇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看她這樣魏肆眼裡划過抹無奈。
走到蘇歲身邊把那雙凍得通紅的小手握在手裡,沒工夫繼續在這兒聽毛依胡扯,他側身擋住風口處吹來的風拉著人就要往回走。
這裡的『回』當然是回國營飯店。
至於毛依說的讓他們去別地方吃……沒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就像路遇巴掌大的惡犬,誰會在意惡犬朝自己吠得多響。
實力配不上脾氣,無能狂怒也只會變成樂子。
逗人一笑罷了。
毛依跳腳:「你們別走!魏肆你什麼意思?你就願意讓別人給你養媳婦?!」
前方,魏肆的身影頓了頓,對於毛依的說法更覺荒謬好笑:「我自己的媳婦當然是我自己養。」
他捏捏自己媳婦細嫩的手腕,故意把腕上的表亮給毛依看。
「我買的,眼饞?眼饞找你姘頭買去。」
知道魏春林買不起,他甚至沒點魏春林這個正牌丈夫的名,就怕給魏春林增添負擔。
蘇歲:「……」他真的,我哭死。
不愧是我男人,善良又給魏春林留面子。
毛依臉色煞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買得起……」
魏肆勾唇:「就因為覺得我買不起就開始編造我妻子出軌,毛依,這件事我記著了。」
一句話,嚇得毛依嘴唇上最後一絲血色盡褪:「你……你記什麼了?」
魏肆懶散:「記得要教你管住嘴,記得要告訴你捉賊是要拿贓的。」
話落,胳膊就被自己媳婦掐了一下。
蘇歲沒好氣:「你才是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