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到底是給我三個外甥找後媽,難不成我們張家人連知情權都沒有?」
「連最起碼了解一下對方是什麼情況、什麼性格、家風是什麼樣都不行?」
裴大勇不是要講理嗎?講啊,以為他們老張家沒有嘴皮子利索的呢?
跟他擱這兒偷換概念,好像裴岩娶新媳婦避著他家就是因為他家不讓續娶一樣。
好大一口黑鍋往他們張家人頭上甩,天地良心,他們什麼時候漏過想讓裴岩當一輩子鰥夫這樣的口風?
少什麼屎盆子都往他們張家砸。
張家大兒子張建光跟著附和:「說的就是這個理,咱家啥時候不讓他裴岩續娶了?」
「續娶行,沒什麼不行的,可至少我們得知道你們找的,要給我妹妹這三個孩子當後媽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別說,張家這哥倆說完,周圍人一聽竟也覺得挺有道理。
張家要是像他們自己說的,沒霸道到那種地步想讓裴岩給張水桃守一輩子,那裴岩偷偷摸摸續娶可就是裴家不對了。
有什麼可避著老親家的,鬼鬼祟祟招人誤會,人家張家也不是不同意裴岩二婚。
眼見著張家倆小子三兩句話就要把局勢扭轉,裴大勇眼神沉了沉。
他出聲打斷周圍老鄰居的竊竊私語,虛弱道:「那是我們之前誤會你們張家了。」
「可你們現在說這些……和你們剛才辦的那些事有什麼關係?」
在裴大勇看來,打人、挑唆孩子,這不都是張家人剛才幹出來的事兒?這些事就是說破天去也是張家沒有理!
張建業就是問他十個、二十個問題,也是他老張家不講道理!
「怎麼沒關係?」張建光和張建業哥倆對視一眼,兩張長相相似的臉上同時浮現出嘲諷。
張建業:「我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和你們剛才挨打有關係,換句話說,你們挨打都是該的,挨這一頓打,都是輕的。」
「就像我剛問的第一個問題,仨孩子昨晚是不是被你們攆出去的,你們知道他們走夜路的時候遇上什麼了嗎?」
裴大勇直覺不好,聲音有些含糊:「……遇上什麼了?」
張建業:「遇上拍花子了!」
此話一出,周圍登時吸氣聲四起。
就連一直坐在地上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的黃秀霞聽到這句話表情都變了,肉眼可見的驚惶起來。
黃秀霞:「你說什麼?!」
張建業:「我說,仨孩子遇上拍花子了!」
說完,他想了想:「不對,這麼說不大嚴謹,應該說仨孩子被你們攆出去走夜路遇上裝成拍花子的地賴子了。」
他這麼一改口,眾人登時滿頭霧水。
黃秀霞沒聽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建業看向裴大勇,「這就涉及到我剛才問你的第二個問題了。」
「裴岩續娶你們為什麼藏著掖著的瞞著咱家?就為了娶個那樣的東西?」
這回都不用裴家人追問他話里的意思了,張建業直接自己憋不住開罵了。
先是一串髒話開頭,緊接著的一句重點直接給黃秀霞說懵了。
他說:「你們的好新媳婦,昨晚上特意雇地賴子裝成拍花子要把仨孩子『拍』走,要不是我回家碰巧路過撞上了,把孩子們救了,現在仨孩子指不定被弄哪去了。」
他冷笑:「這就是你們千t?方百計瞞著我們家給裴岩找的好媳婦,你們倒是和新媳婦一條心了,這邊你們往外趕孩子,那邊她僱人拍孩子,好傢夥,一條龍了。」
「怎麼?有了新媳婦就不想要前兒媳留下的拖油瓶了?」
他這話實在扎心,黃秀霞使勁兒搖頭說不是。
黃秀霞:「沒有,誰不知道大寶、二寶、三妞是我老太太的眼珠子,我怎麼可能不要他們了,我就是自己不要這條老命了,也不可能心那麼狠讓他們被拍花子拍去啊。」
她哭的慘,可在屠春燕看來就是貓哭耗子呢。
屠春燕都恨不得拿眼神給裴家人身上開幾刀。
她冷聲:「你們要是覺得孩子們是拖油瓶,礙了你們的眼,不想養了和我說啊。」
「血脈相連的怎麼就能狠到這種地步,大晚上冰天雪地的把三個孩子趕出去任由兒媳婦欺負。」
「怎麼,是預備要給你們新兒媳以後要生的孩子騰地方?」
屠春燕只要想到自己女兒拿命滋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