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婉容冷笑一聲。
「質問我為啥她都和我道歉了我對著她說話還那麼難聽,質問的多硬氣啊,可我跟你說,這也就是在我面前她能這麼質問我。」
「但凡旁邊多個齊家人,就是我前未婚夫家的人,但凡多一個,她語氣都得變。」
蘇歲挑眉:「變語氣?怎麼變?變低聲下氣你聲音稍微大一點她都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眼睛一紅眼淚刷刷掉?」
孫婉容整個人如遭雷劈,蘇歲說完話她滿腦子就一個字——牛!
「你怎麼知道?誒,真是這樣!」
蘇歲哼笑兩聲,她還沒說完呢:「而且像你說的,但凡你前未婚夫或是你前未婚夫的家裡人在場。」
「看見她這樣,再看見你這地頭蛇抬著下巴叉腰一站,是不是立馬在他們眼裡你就成惡的那一方了?」
「哪怕你一句話都沒罵她也沒打她,他們也會向著她說話指責你欺負人,得理不饒人?」
「對對對!」孫婉容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她驚奇的不行,真是神了,蘇歲明明沒有一次看著可怎麼說得這麼准?!
就是這樣的情形,搞得她每次都跟啞巴吃黃連似的,膈應透了。
孫婉容:「要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昏了頭匆匆忙忙就答應了裴波的追求。」
為的不就是告訴大院裡的人,她對齊明哲一點余情都沒有,她有對象了,所以別再拉著她唱大戲了。
丟人!
孫婉容忿忿:「要不是他們我也不至於差點掉進裴波的大坑裡,我現在看見她對著我哭就覺得晦氣。」
蘇歲暗暗給這傻大姐鞠了一把同情淚,按照這傻大姐對外的高傲性格,估摸著每一次她前竹馬媳婦對著她哭。
她都不能有好臉。
偏偏因著性格在這兒擺著,還不願意和對方一般見識。
以至於被對方暗戳戳的陷害成惡人,也不稀得辯解。
哪怕齊家人被小白花誤導著當面誤會她,孫婉容的想法估計都是大不了以後不和齊家這群糊塗蛋打交道。
反正不會自降身段和那小白花爭辯什麼。
孫婉容嫌丟人。
簡單來說就是孫婉容不看重齊家,所以也不在乎齊家人會不會誤會她仗勢欺人。
可偏偏她不看重的恰恰是那小白花最看重的。
以至於她變成了那小白花用來刷齊家人好感度的工具人,被利用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自己在蘇歲的心裡已經被打上『傻大姐』的標籤了。
孫婉容還在這兒秀情商呢。
「歲歲,你既然能把事兒看這麼准,那你幫我看看唄?」
蘇歲:「看什麼?」
孫婉容不好意思地笑笑:「幫我看看那鄉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幹什麼老這麼折磨我。」
「她都和齊明哲結婚生孩子了,還纏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和她搶她孩子爸,我不要面子的嗎?」
這些心裡話她和那鄉下來的也說過幾次,可對方就像聽不懂似的就知道哭,好懸沒氣死她。
說完孫婉容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這麼說話可能不好聽。
她搓搓手:「我不是瞧不起鄉下人,我就是單純的瞧不起她,而且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就聽齊明哲叫她小娟了。」
孫婉容不樂意這麼叫,好像在喊小名很親密一樣。
「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搞階級歧視,我不是那種人,說實話,我都覺得她不像鄉下人,在我的印象里鄉下人樸實熱情沒那些心眼子。」
「她這麼一蹦出來我都覺得給鄉下人抹黑。」
蘇歲:「行了,別越描越黑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她確實……手段一點不淳樸。」
「至於她這麼做是什麼用意……」蘇歲笑得幸災樂禍。
孫婉容搓搓胳膊:「你別光笑啊,笑得我心裡都發毛。」
蘇歲咦了一聲:「不應該啊,你一工具人怎麼可能心裡發毛呢?工具人還長心了?」
孫婉容:「工具……人?」
蘇歲:「對啊,工具人,被那位小娟同志用來加深和婆家人感情的工具。」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叫小娟的一開始陪你前竹馬……」
孫婉容:「齊明哲。」
「對,齊明哲。」蘇歲捋順人名後繼續往下說,「她一開始陪齊明哲回城的時候齊家人是不是很不滿意她?」
孫婉容點頭,齊家人一直以來都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