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藝點頭。
裴波拳頭攥得死緊:「誰說的?」
是誰挑撥的讓他遭了如今的罪,他倒是想聽聽這麼『漂亮』的事兒到底是哪個遭了瘟的乾的?!
顧藝:「二嫂啊!」
說完她看了眼門口,見空無一人這才放心。
「你是我丈夫,我只和你說,二嫂不讓我告訴別人是誰告訴的我蘇歲想要勾引你。」
二嫂?
裴波冷笑追問:「郭婉?」
要是顧藝娘家那頭兒的二嫂,人家上哪認識蘇歲去,更逞論編這樣的瞎話挑撥離間了。
也不是吃飽了撐的。
顧藝:「就是郭婉,你說她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也不說准了,弄得我現在里外不是人的。」
裴波眼神暗了暗。
好啊,他還沒騰出手按照他爸一石二鳥的計劃收拾郭婉呢,郭婉倒是先坐不住攪風攪雨到他面前了。
要知道之前他爸媽還有二哥勸他娶顧藝的時候,奔著的就是娶了顧藝能一石二鳥的解決掉家裡的兩個麻煩。
一個是他這邊孫家的麻煩,另一個就是他二哥裴岩那邊郭婉和郭家的麻煩。
他怕自己沒靠山孫家出手對付他,他扛不住。
所以他得儘快結一門能扛得住孫家打壓的婚事。
也就是權宜之計得儘快娶顧藝回來。
而他二哥那邊,按他爸的意思就是他娶顧藝正好還能幫他二哥解決掉郭婉這個麻煩。
郭婉現在仗著的不就是肚子裡有貨,他家裡人不敢拿她怎麼樣,還得把她供起來嗎?
但凡家裡人對她郭婉有一點不好,郭婉就吵吵說要去他二哥的單位告去。
這麼下去肯定不行,可這件事要是他們自己解決也肯定解決不了。
可娶顧藝進門就不一樣了,顧藝有多傻誰不知道?
發起瘋來親爸都追著往死里打。
這樣一個人,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嚴格來說並不能算作他裴家的人。
他爸的意思就是儘量讓顧藝和郭婉妯娌之間生出矛盾。
到時候以顧藝的性格,把郭婉孩子弄沒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屆時郭婉就是告到他二哥單位,哪怕告到派出所,誰又能說什麼?
不是他們老裴家的人幹的啊,他們對郭婉這個媳婦已經夠好了,已經供起來了。
可他們攔不住顧藝這個蠢貨瘋子啊!
瘋子要發瘋誰能預想到,誰能攔得住,郭婉就是賴,這責任都再賴不到他們裴家人身上。
誰讓她和顧藝妯娌兩個自己生出來的矛盾,和他們裴家人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等郭婉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他二哥那邊的問題直接迎刃而解了。
沒了肚子裡那塊肉當砝碼,郭婉怎麼可能再在他們家裡人面前硬氣得起來。
而顧藝打掉了郭婉肚子裡的孩子,算是犯了大錯,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辦了錯事要心虛要低頭。
這樣一來顧藝哪怕性格再渾,娘家再硬氣,在他們裴家也沒臉挺直腰杆子犯渾。
一句話,不管是誰,不管有多大能耐,無論是聰明人還是傻子,到了他裴家都得是龍盤著,是虎臥著。
這就是所謂的一石二鳥。
他娶個新媳婦進門,直接擺平兩件事順道還能教新媳婦老實做人。
哪怕是個傻子瘋子也得被他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得不說當時聽了他爸t?的主意,裴波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薑還是老的辣。
所以說原本他們家裡人的計劃就是要針對郭婉,誰知道他結婚前後一直忙沒騰出手,郭婉倒是先憋不住撞槍口上了。
不夠她嘚瑟的了。
感受著身上的疼痛,裴波心裡有了計較,既然郭婉自己都把把柄送上門了。
她自己不要臉,那就不要怪他這個小叔子下手狠了。
裝出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兒,裴波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又閉上。
顧藝沒看明白:「你咋了?疼啊?得了你趕緊再躺下,我再給你揉點藥酒。」
「也就揉的時候疼,揉開了就好了,別說,魏肆這次打你還挺輕,就是皮肉傷,沒你說的之前斷腿斷肋骨那麼嚴重。」
裴波眼皮子跳了跳,沒好氣:「按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唄?」
顧藝:「嘿嘿。」
裴波:「……」這個傻貨